從昨天開始，小魚偶爾會蹦出幾個字來，還不標準，大多時間都是在唔唔丫丫的。

小魚嘬著手指，歪著腦袋一臉天真。

那樣子，彷彿在說，泥在說森麼啊？

“算了，我問你有什麼用。”顧聲淮掏出手機百度。

‘人魚是一類很聰敏的物種，在海中與同類用聲波溝通，上岸後人類說的話，會透過他們的腦波自動翻譯轉達意思，所以能聽懂人類的話。

成年人魚學習能力強，所以他們上岸後會很快學會人類語言。’

自動翻譯？

顧聲淮摸了摸下巴，突然蹦出一句，“蠢魚。”

“…”小魚的笑容頓時凝固了，空氣突然安靜，顧聲淮眼看著小魚小臉一垮，“熬唔”了一聲，身後的池子裡湧起了幾米高的水柱，似是高聳的噴泉，倒影下影子，莫名讓人心一慌。

眼看著巨浪似的水花要拍到他身上，他當即大喊，“好魚！好魚好魚。”

“嚶~”

驟然間風平浪靜，顧聲淮睜眼，就看見小魚托腮在眼前，搖晃著腦袋笑眯眯的看他。

小腳也在雀躍的晃著。

嚯，還真能聽懂。

變臉比颳風還快。

他摸了摸小魚的腦袋，給人穿衣服。

他發現，小魚的那裡跟他不太一樣，白白的，嘶……還挺好看。

小魚不懂那是什麼，只是見他總是似有若無的瞟向那裡，以為他喜歡，兩腿一岔，十分大方的給他看。

小得意的模樣彷彿在說，不是喜歡看，來，看個夠。

顧聲淮臉一紅，“咻”拿衣服將那兒蓋住。

“嗯？”小魚不理解了，不是喜歡看嗎？

鎖鎖：哈哈哈哈哈……

小魚穿著顧聲淮的衣服，鬆鬆垮垮的墜在身上，他像沒骨頭一樣，靠著顧聲淮，等著他餵食。

“自己吃。”顧聲淮丟過一雙筷子給他。

小魚拿起兩根小棍子，左右看看，“啪”扎進了盤子裡，將一大塊肉排插了起來，而後朝著顧聲淮炫耀。

阿姨：“……”

只見他袖口、手腕都沾上了肉湯，牛排插在筷子上，流淌了一桌的油漬。

媽見打系列。

阿姨眼角抽搐，忍著罵孩子的衝動。

與之相比，顧聲淮倒是平淡，奪過他手裡的牛排，放到自己盤中。

“唔？”搶魚吃的？

他伸手要去搶，“別動，再動給你扔回水裡。”

蠻橫的小手弱弱的縮了回去。

顧聲淮從阿姨手中接過帕子，將那小爪子擦乾淨，又挽了挽髒兮兮的袖口，低頭安心切肉排。

小魚看的眼饞，拱著小屁股，圓潤的腦袋擠進他雙臂間，直勾勾的看著盤子裡的肉流口水。

“哼~”顧聲淮輕笑，舉起一塊切好的肉排，那圓溜溜的魚眼就跟著牛排移動。

“想吃？”

“嗯嗯。”

顧聲淮將牛排放進他碗裡，“自己夾起來吃。”

小魚咻的瞬移回自己凳子上，拿著筷子學著顧聲淮夾菜的樣子，費力的夾著盤子裡的牛排。

夾一次，“啪嗒”掉一次。

夾兩次，“啪嗒”掉兩次。

“…”眼角抽抽，小魚偷瞥了瞥顧聲淮，而後迅速伸手抓起牛排要往嘴裡塞。

“啪~”手背被筷子打了一下，“不許用手。”

“哦。”他弱弱收回手，轉溜著心虛的眸子，彎身用嘴將牛排銜起，而後香噴噴的嚼了起來。

顧聲淮：“……”

還，不算傻。

嘿嘿，小魚得意極了，仰著頭一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