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寵兒啊，極聽話的那種。”

嘶，想不到柳若何人面獸心，居然喜歡玩弄單純的人魚。

“他玩死了幾個？”

男人數了數，怎麼也不下是十個了吧，研究所這些年為了供給他，人魚捕撈工程都加速了不知多少倍，畢竟，人魚聰明難捕，再者，柳若何要求高，非要這種剛成年的。

他保守的比了個五。

顧聲淮呵一聲，他知道絕不止五個。

顧聲淮彎腰將浴缸中的人魚撈出來，小人魚懵懵著腦袋，頭頂問號，“唔？”

魚尾晃了晃，顧聲淮沉聲，“別動。”

人魚不輕，亂動很可能重心不穩，摔下去。

小人魚含著手指，乖乖蜷縮了尾巴尖。

“唔……”蔫了。

顧聲淮垂眸，見他像個蔫蘿蔔苗似的，唇瓣似有若無的彎了彎。

“顧先生，你帶哪兒去啊？”

顧聲淮轉身走到門口的大水箱，水箱長三米，是帶輪子的，那就是將小人魚帶過來的工具。

將人魚放進去，顧聲淮不顧身上的水漬，踢了踢輪子，“叫人，推到我別墅。”

“這……”

“我出兩個億，柳若何能給你們這麼多？”

給不了。

男人麻利的找人推水箱。

笑話，誰會和錢過不去？尤其是研究所現在需要資金。

他顧聲淮是誰啊，城內首屈一指的大佬，柳若何在他面前，暫且還得低著頭。

小人魚被推出研究所，小手覆在水箱壁，滿眼亮星星的看著外面的樹、花、還有高大的房子。

這些他都沒見過，海里住貝殼，外面長海草，從來沒有這麼漂亮的東西，比貝殼還漂亮。

顧聲淮瞧著他這幅樣子，淺淡一笑，小人魚似乎還不知道，放眼望去，最美的景色就是他。

顧聲淮上了車，似乎是感受到他的離開，小人魚不安的捶打著水箱壁，十分暴躁。

人魚力氣不小，只是那水箱是特殊材質，特意為關人魚打造的，小人魚不懂，只以為是自己的力氣不夠，便硬狠狠的落拳，打的小手都紅了。

顧聲淮從車上下來，開啟水箱的蓋子，扯出他的手，“自殘？”

他皺眉，以為小人魚不願意跟他走。

“唔……”小人魚紅了眼圈，他的怒氣頓時消散了。

“別、走。”

那冰冰涼涼的小手攀附上他的掌心，可憐巴巴的挽留。

那手感彈彈的，軟軟的，滑滑嫩嫩，讓顧聲淮心上一空，指腹忍不住在上面微微摩擦。

“捨不得我？”

小人魚聽不懂捨不得是什麼意思，只是說著簡單的語言，“別、走。”

陌生的環境讓他極度不安，他被困在水箱好幾天了，他們會將管子插到他身上，而後尾巴就麻了，在是身上，手臂，開始麻木刺痛，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或許是人類的遊戲，但是他不太喜歡。

只有眼前的人，摸他，逗他，他喜歡這種感覺。

他依賴的攀附上顧聲淮的手臂，“唔……”溼乎乎的冰川藍長髮，親暱的蹭著顧聲淮的手。

這幅親近的樣子，讓一旁的男人來了主意，“顧先生，這個人魚似乎十分依賴你，聽說人魚族對第一印象很重視，尤其是這種性子純善，還未被開發過的人魚。

若是誰給他們留下好的第一印象，那麼他們就會很信賴這個人，後期若是培養的好，那這人魚準是離不開你，不管你做了什麼，他們都會原諒。

顧先生，這是個馴服的好機會啊，馴服的好，先生若是讓他死，他都會義無反顧。”

男人自以為是的，在顧聲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