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我……”

“沒事。”蔣楠熟練的將他抱起，“我帶你出去吃。”

賽利垂下頭，“這怎麼好意思。”

只是，眼下湧動的卻是雀躍的歡喜，那手甚至早就依賴的攀上蔣楠的脖頸。

蔣楠沒有揭穿他的小心思，抱著他在客廳落座。

他在顧聲淮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做助理的，必須會察言觀色，只是，他卻縱許了這一點小心思，不知為何。

“吃吧。”

蔣楠將扇貝肉弄好，放進一個碗裡給他。

賽利用手抓著扇貝，蔣楠皺皺眉，給他一個勺子。

“嗯？”人魚不懂。

蔣楠用勺子舀起一個扇貝，遞到他嘴裡，“像這樣。”

“啊~”賽利一口吞下，滿足的彎了眉眼，腮幫鼓鼓的咀嚼著。

蔣楠笑了笑，驀然有種成就感。

他把勺子還給他。

賽利扒著自己碗裡的，看著蔣楠盤裡的。

“我能……嚐嚐你的嗎？”

他眨巴著大眼，吧唧嘴有些眼饞。

“等會兒。”蔣楠拿出手機點開了百度，‘人魚可以吃人類的食物嗎？’

得到的答案是，不建議。

蔣楠：“……”

“算了，就一口。”

“嗯嗯。”賽利小雞啄米般點頭，趕緊端著碗去接，“一口一口。”

他的飯飯聞著好香啊~

蔣楠給他切了塊牛排，又放了一塊西蘭花。

賽利喜滋滋的往嘴裡送，“唔~好次。”

牛排大口吃掉了，西蘭花，“呸~報吃。”

蔣楠：“……”得，又一個不愛吃菜葉子的。

兩人各吃各的，半晌，蔣楠抬頭，就看見對面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端著碗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不可以，說好了一口。”

賽利鼓著小嘴，做拜託拜託狀，“再一口，就再一次。”

蔣楠嚥了咽口水，竟一時說不出拒絕的話。

“那——就最後一次。”

“嗯嗯。”

只是有一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一百。

蔣楠一頓飯下來，自己就吃個半飽，反而對面的小人魚，肚皮鼓溜溜的了。

他身上還是自己的白短袖，和短褲，這麼一看，像懷了似的。

懷了好，懷了好啊。

等會兒……他在想什麼啊！？

蔣楠拍拍頭，一時驚恐自己腦袋中荒謬又可怕的想法。

“唔，難受了嗎？”一雙微涼的小手落在他額間，他倏地掀眸，感受到那軟嫩的指腹在自己兩側揉捏。

他一時怔愣，不敢回頭，卻也沒拒絕。

他好像懂了老闆一擲兩億買下一條魚，人魚的確有吸引人的魔力。

今天是除了賽利，最後一波人魚被放回大海，蔣楠十分奇怪，為什麼賽利的傷口一直潰爛不好。

賽利抿唇搖搖頭，“或許，或許是我體質差吧，恢復的慢，你……”他小心翼翼發問，“你是不是嫌我吃得多，不想養著我了？”

說著，眼角又開始氤氳出水珠來。

“怎麼會。”蔣楠捏捏他的臉，“你能吃多少。”

小人魚貪吃是貪吃，但吃的都不多，在研究所被餓久了，胃都餓壞了，有時吃點扇貝都會吐上好久。

顧聲淮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夏枝想去送送最後一批人魚回大海，也想讓他們幫他去海里尋個東西來。

只是才穿戴好的人魚，沒等到蔣楠來接他，就被迷暈帶走了。

他隱隱約約聽到有三個人在講話，“這法子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