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他蹭蹭他。

小人魚這才又活潑了過來。

“你能化腿了？”

“嗯。”夏枝揉揉他發燙的臉蛋，心疼的嘬了他一口。

感受到臉頰的溼潤，顧聲淮咧嘴傻笑，埋頭在小人魚頸窩，也嘬了嘬。

“嚶~”人魚一顫，縮著脖子卻沒躲。

顧聲淮現在精力不濟，還不至於現在將魚就地正法，他咬了咬滑嫩的肩，心滿意足的入睡了。

阿姨進來的時候，沒忍住又白了一眼。

生病了也不老實。

她要把小人魚揪出去。

“顧先生生病了，你就別惹他了。”

小人魚不走，賴在被窩，將腦袋埋在顧聲淮懷裡，抓著顧聲淮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嘿，你這魚。”

阿姨磨磨牙，轉身走了。

管不了。

顧聲淮身體好，病走的快。

蔣楠來電話，說人魚們那邊很順利，有兩個傷的輕的已經回大海了。

顧聲淮帶著小人魚過去，想著他和自己的同胞們能說到一起去，可以給他解解悶。

他讓蔣楠找了幾條看起來完整的人魚，放到另一個池子，陪夏枝玩。

他怕傷的太重的，太血腥會嚇到夏枝。

蔣楠選了三條人魚，命人將他們抱出來換池子。

其中一男一女人魚都很配合的被抱了出去，只有那綠髮的人魚，弱弱的縮在水裡吐泡泡，露出的一雙眼中，滿滿的畏懼，眼角夾著熱淚。

“蔣助，這……”其他人有些不知所措。

蔣楠對上人魚的眼睛，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他笑笑蹲到池子邊，招招手，“要我來抱你嗎？”

他的聲音還是那般溫柔，和那天在實驗室一樣。

人魚眨眨眼，明顯的動容，蔣楠還要再說什麼，只是人魚比他想的還要好說話。

他擺擺手，他就來了。

人魚白皙的手臂從水裡抬起，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搭上蔣楠的指尖。

涼與熱的碰撞，讓人魚微微縮手，抬眼看了看他，發現他正歪頭看著自己笑，人魚縮了縮腦袋，將手完全搭了上去。

蔣楠握緊，他這才發現眼前這條人魚的手真的很小，雖然都是男生，卻比他小好多，嫩好多。

他將魚從水裡抱出來，人魚羞紅臉，垂頭不敢與他對視。

他好奇問道：“你成年了嗎？”

他之前在研究所的時候，研究所還沒開始捕人魚，但是他也有過一定了解，人魚成年與未成年的區別。

聞言，懷裡的人魚一滯，而後飛速別過頭，臉頰的紅一路蔓延到脖頸。

“成，成年了，可，可以找伴侶。”

嗯？

蔣楠沒問後面的問題啊。

“哦，那等你好了，就可以回大海找伴侶了。”

“……”

“怎麼了？”他明顯感覺到了人魚的失落。

人魚搖搖頭，“沒，沒什麼。”

他被扎爛的尾巴已經快恢復好了，那是不是說明他要被送回大海了，那他還能再見到他麼？

人魚抬頭，又忍不住去痴痴的凝望他。

只是蔣楠目不斜視，看著前方，沒有注意到人魚異樣的眼光。

夏枝來了這裡，一眼就看到了池子裡的三條人魚。

“他們……”

顧聲淮點點頭，“是從研究所救出來的，以後這一片沒有人再敢打撈人魚了。”

夏枝瞳孔顫了顫，沒想到顧聲淮會做到這個份上，眼眶一熱，他竟是差點落淚。

顧聲淮從口袋掏出裝珍珠的小瓶子，夏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