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嘩嘩啦啦的下了一整夜,夏枝整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被那雨聲擾的心神不定,怎麼也睡不著。
他想,沈肆年呢,是不是也和他這般,睡不著呢。
第二天一早,太陽一升起,就放晴了,天上還掛著漂亮的彩虹。
七點半,夏枝就從房間衝了出來,隨意抓了片桌上的麵包就走了。
“誒,今天週六,不用上學。”
夏媽媽見鬼一般從廚房出來,這懶蛋,平時週六週日恨不得一覺到天黑,今天怎麼太陽打西邊起來了。
夏枝的含糊聲由遠及近,“媽媽,我去找沈肆年玩!”
夏枝邊說邊折返回來,又揣了一瓶牛奶到口袋裡,然後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這孩子。”夏媽媽在圍裙上隨意摸了把溼噠噠的手,望著門的方向注視了一會兒。
“對沈肆年這麼好,不會喜歡人家吧……”
“不對。”她怎麼了?怎麼越想,越歪啊,兩個男娃娃怎麼可能啊!
夏媽媽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不燙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她覺得一定是自己做飯做魔怔了,“對,一定是累著我了。”
所以,他回到臥室,氣憤的一腳將還在床上睡著的夏爸爸踹了起來。
“誒呦,老婆你幹嘛!”
夏爸爸驚坐起,捂著屁股強睜著眼睛。
“幹嘛?你就等著吃是吧,你沒長手嗎,憑什麼要我一個人做飯,你起來做,我要睡一會兒了,我都累出幻覺了。”
她說的誇張,掀開被子,直接躺了進去。
夏爸爸:“……”
不是,誰又惹她了。
但是,一聽老婆是被累到了,他也沒什麼怨言,反而心疼的給老婆掖好了被子,任命的去廚房忙活了。
他本來想將夏枝這個小崽子也薅起來幹活的,結果一進屋發現小崽子早沒影兒了。
“嘿,這孩子,真會躲活,隨誰啊?”
夏枝急匆匆跑到沈肆年家,他憋了一晚上了,等不了一點了。
一開始他擔憂沈玉堂還在家,不敢太放肆的喊沈肆年,乖乖的敲了敲門,只是半晌都沒人應。
就開始有些急了。
“沈肆年呢?”
聞言,小老虎飄乎乎到窗邊,探了探,屋裡壓根就沒人,附近也感受不到沈肆年的氣息。
“這……不會又跑了吧?”
“不可能!”
夏枝幾乎是一秒就否決了這個想法,昨晚沈玉堂還在,沈肆年就算想躲他,也不可能跟沈玉堂一起消失啊。
“會不會和爸爸出門辦事了?”
小老虎為難的抿抿唇,還是說出了打擊夏枝的話。
“辦什麼事啊,把屋子都辦空了……”
夏枝:“……”
“能不能檢測到他在哪?”
小老虎發發力,憋的臉蛋子通紅,也沒憋出個屁來。
“應該是沈肆年跑太遠了,超出能力範圍了。”
“你的範圍大概多遠?”
沈肆年這小子這次跟他玩真的,大半夜揹著他捲鋪蓋跑人?
鎖鎖比劃了一下,“大概這個市吧,只要在這個市,大概的範圍我還是能查出來的,超出就一點都查不到了。”
跑出市了?
“碼垛!”
……
“草!敢陰老子!”李一鳴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像是被洗劫過了似的,頓時怒火中燒,一腳踢在了門前的大石頭上。
“唔吼吼!!”疼的他抱著腳尖眼冒淚花。
“這個沈肆年,竟然跑了,等我抓到他我非得扒……”
“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