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枝驚坐起,手中的蘋果應聲落了地。
“他在哪?”
鎖鎖的小胖手在面板上飛快的滑動,“只能查到他在麻將館附近的那條街。”
夏枝穿上外套,急忙跑了出去。
“枝枝,這麼晚了你去哪啊?”
夏枝又折返回來,拿了個書包,“媽媽我,我去同學家住,明天放學回來。”
“這麼晚了,明天再去吧。”夏媽媽嘴裡還含著夏爸爸喂的葡萄,說話含糊。
“沒事的媽媽,我帶著手機呢,你放心好了。”夏枝晃了晃手裡的手機,一溜煙就跑出了家門。
他再不快點,沈肆年都要被人給打死了。
夏爸爸還在犯嘀咕,“怎麼這麼晚了,突然想起來找同學啊?”
夏媽媽吃到了一顆酸葡萄,酸眯了眼睛,洩憤似的一掌拍在夏爸爸胸襟。
“你懂什麼,沒準是人家朋友遇到什麼難事了,還是那種很重要的朋友。”
……
“哪裡?能不能感應到?”
鎖鎖看著感應屏,指了個方向,“在那邊巷子裡。”
好嘛,又是巷子,這周圍巷子也多,怪不得這條街亂世多,地形優越啊。
只不過,這是個空窄巷子,沒有住戶。
“沈肆年算你狠!”
夏枝好像又聽見那個疤痕男的聲音了。
他小跑著過去,就聽見沈肆年厲聲道:“以後離夏枝遠點,如果他出什麼事,我就找你算賬知道嗎?”
沈肆年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說話的氣息都是亂的,卻字字鏗鏘有力,咬著位元組的警告。
“知,知道了。”
被打的人應該是被打怕了,語氣雖有不服,但還是認了慫。
等夏枝到了巷口,眼前的一幕讓他瞳孔震顫,捂著嘴吧驚訝的不敢出聲。
沈肆年渾身是血,腳下踩著疤痕男,旁邊還躺著一個已經昏迷的人。
很明顯,沈肆年一打二,而且還是他贏了。
但是夏枝沒有什麼可開心的。
踢了一腳地上的人,沈肆年搖著暈眩的腦袋,打算回身離開。
轉身時,夏枝忙縮著身子躲到了巷子外的拐角,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等到人走出了巷子,鎖鎖才敢出聲發問,“宿主,你怎麼不進去啊。”
夏枝眼眶有些溼熱,輕著步子繞進了旁邊的館子後。
“他今晚以一敵二,就是想為我剷除隱患,然後自己可以毫無顧慮的消失在我的世界,我不能讓他如意,但也不能讓他失落。”
“所以,方才的一切,我只當沒看見。”
他不敢想,如果沈肆年回頭與他四目相對,他的臉上會有多難過,多失落。
他偷偷趴在牆邊,看著沈肆年一瘸一拐的往家的方向走,他捂著嘴,有些哽咽。
他就那麼悄悄跟在他身後,直到他倒下,夏枝才忍不住跑出來,哭著將他抱進了懷裡。
他這麼好,自己怎麼可能放他走。
“傻子。”
.
沈肆年恢復意識的時候,夏枝正坐在他身邊笑盈盈的看他。
“沈肆年你醒啦,餓了吧。”他端過一碗粥,“還熱乎呢,趁熱喝。”
沈肆年費力的坐起身子,有些心虛的看了看他,“你怎麼來了?我怎麼回來的?”
其實他想問,夏枝是不是都看見了。
他在試探他。
夏枝喂到他嘴邊一口粥,“你傷的好重,倒在我家門口了,一開門嚇了我一跳呢。”
見他疑惑,沈肆年鬆了一口氣,喝下了粥。
他摸著夏枝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