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琛什麼都沒說,淡然的掏出帕子,仔細的擦掉了他臉上的血跡。
而後似是嗔怪道:“真是不乖。”
夏枝鼓著兩腮,很是無辜,“是她先要殺我的。”
孟庭琛看他一眼,繼續給他擦著小手,“你逃跑出來,真是不乖。”
他沒有責怪夏枝打傷人,反而質問他為什麼不乖乖聽話待在家。
夏枝忽地眼睛閃爍,“先生不問問我其他的嗎?”
“問什麼?小間諜。”語氣不似責備。
他像是意料之中。
“哼。”夏枝將手中的瓷瓶遞給他。
“據說李家給間諜下的毒,可以透過接吻傳染,你要不要……”
話到一半,唇瓣一軟。
什麼嘛。
夏枝輕笑,閉上了眼睛。
“別離開我了,不管你是誰。”
夏枝輕笑兩聲,“好啊。”
孟庭琛開啟瓷瓶,喝下那解藥。
只是藥水最後輾轉於兩人口中,水聲漬漬。
回去的時候,夏枝疲憊的趴在孟庭琛的背上。
“先生,不怕我殺了你嗎?”
似是無意開口,但語氣卻帶著輕佻玩意的輕笑。
孟庭琛笑了笑,倒是才發覺小東西的秉性。
那純潔乖巧的模樣,倒是把自己騙的一愣一愣的。
手背一熱,夏枝的手被握著落到了孟庭琛的脖頸。
那裡脈搏正有力的跳動。
“命就在這兒,想拿拿去就是。”
他輕巧一笑,似是不在意,但其實他在賭,賭夏枝的一顆真心。
夏枝微微一愣,手指輕輕摩擦著那光潔的面板,滾燙熾熱。
淺笑一聲,他縮回了手,“騙你的。”
“什麼?”
夏枝收緊手臂,貼近他。
“知道我中的是什麼毒嗎?”
孟庭琛搖搖頭。
的確不知,方才那瓶解藥是什麼,他也不知,但還是喝了。
就算是毒藥,他也認栽了。
“情毒,動情時才會顯現毒性。”
後面的話埋沒在風中,孟庭琛聽不真切,只是模模糊糊聽夏枝說,“你猜猜,我到底有沒有症狀?”
能表示出我愛你的症狀。
只是那解藥已經喝下了,有還是沒有,從何而知呢。
所以,那以後孟庭琛總是患得患失,他看不清楚夏枝的感情,是真的,還是演戲。
“不繼續了嗎?”
身上的男人剋制的起身,輕輕的抱起他進浴室清洗。
倒是難得的溫柔。
“夠了。”
語氣委屈的像是淋雨的小狗。
呵,夠了?
活久見。
自從那天回來,孟庭琛的愛都極為隱忍,清醒的剋制。
生怕夏枝不滿意,偷偷從他的世界消失。
他知道兔子一身本事,想跑他攔不住。
懦弱的男人,還怎麼給他幸福。
夏枝不滿他的舉動,所以做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
“兔,兔子?”
孟庭琛一睜眼,周圍一片漆黑,下意識摸索著身邊的人,卻聽身上傳來嘩啦聲響。
周圍一片空寂。
“啪嗒。”
黑暗中,打火機微弱的光,點亮了狹小的空間。
“這……”
他傻了。
這裡是審訊室,只是不一樣的是,周圍堆放的不是刑具。
小鞭子、皮帶、鎖銬……
倒像是……
夏枝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