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來說,葉青南就是他的天。
葉青南要是病了,那他的天都要塌了,他怎麼能不傷心不害怕。
葉青南好像懂了,他遲疑著拍了拍夏枝的背,“別怕,我們去檢查好不好?”
他哄著他,微微蹲下身子,和他持平,握著他的手落在自己臉頰,像是讓他真實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我去檢查,不哭好不好?”
夏枝吸了吸鼻子,立馬止住了哭聲,“真的嗎?”
葉青南與之平時的眸子,就像一汪被攪動的春水,看著平靜,實在水下在不安的翻湧。
“嗯,真的。”擦了擦夏枝的眼淚,他將夏枝抱緊,承諾一般開口,“別怕,我不會離開,方才是我的錯,我讓枝枝沒有安全感了,我道歉,以後不會了,枝枝不要哭了好不好,也原諒我好不好?”
他溫柔的盯著夏枝的眼睛,卑微的祈求著。
卑微卻不可憐,反而帶著幾分幸福意味。
在夏枝面前,他甘願卑微。
夏枝收住了眼淚,十分好哄的點頭,“好。”
他們換了家醫院,因為不想碰見楚江陵。
直到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夏枝的心才安了下來。
葉青南沒有反問,也沒有說什麼你看吧,我說什麼來著。
而是問他,“餓了吧?”
夏枝將報告單揉在懷中,笑著點頭,“嗯!”
他眼睛還紅紅的,帶著乾涸的淚痕,看著有些好笑。
葉青南給他擦拭了臉蛋,帶著他出去吃好吃的。
“要吃麥噹噹!”
“好。”
“要麥噹噹的帽子!”
“…好。”
因為一個帽子,葉青南帶著他走了幾家店,終於如願的給小朋友帶上了帽子。
“巴巴拉巴巴,你好要吃什麼?”帶著小紅帽的夏枝,揹著小手,仰頭看他。
葉青南好像一眼看到了小學時,規規矩矩佩戴紅領巾的小夏枝。
葉青南溺愛的颳了刮他的鼻子,“要一份清蒸枝枝。”
夏枝臉微紅,“什麼清蒸啊?”
葉青南碰著他有些燙的臉蛋,“瞧,這不快蒸熟了嗎?”
夏枝一顫,佯裝生氣的瞪他一眼。
“要麥噹噹玩具。”
“好。”
“一套。”
“……好。”
為了湊齊這一套,兩人不知吃了多少份。
每次葉青南都吃著帶小口牙印的漢堡。
夏枝咬一口,剩下全丟給他。
後來,小傢伙看見夜裡還在辛苦忙碌的環衛工人,拉著葉青南又買了幾份,留下小玩具,將吃的發給那些叔叔阿姨。
看見得到誇獎,小傢伙亮晶晶的眸子,葉青南就覺得他今天這七八個漢堡吃的值了。
但他未來好久,都不會再想看見漢堡這東西。
而後夏枝又打包了幾個雞腿,領著葉青南跑到城市的邊邊角角。
“來這裡幹什麼?”
葉青南看著這荒郊野嶺,沒有人煙的地段。
下腳,卻踩到鼓溜溜的東西,低頭,是誰的飯碗。
“呀!”夏枝驚呼,“你把人家的飯碗踩翻了。”
人家?“誰的?”
“它的。”夏枝指著一旁小小的地縫,是水泥桶,與地面之間搭疊出來的縫隙。
這裡看著荒廢已久了,這個縫隙就蝸居了一些小生命。
葉青南探頭,正巧對上了一隻貓頭。
見他瞧來,貓頭瞬間縮了回去,只留下一雙大眼睛,似乎再確定,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一旁傳來小狗的汪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