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眸子一晃。
他當然沒忘。
夏家老一輩曾經許諾過君家一樁婚事,這才得到君家的扶持,在這京圈站穩了腳跟,也讓夏安安擠進了上流頂層圈子,憑藉著較為出眾的樣貌獲得了無數追捧。
夏安安本以為自己是個男子,君家就不會讓他履行婚約,不想那君司嵐竟也是個斷袖。
夏安安雖愛男子,但他聽說君司嵐長的不盡人意,他這人最看臉了,圈裡一堆好哥哥等他,他怎麼甘心嫁給一個醜男子。
這才想到家裡那個不受寵,被當成下人使喚的私生子夏枝。
夏家一直不承認這個私生子,夏枝是夏父跟一個陪酒女一夜情所生,陪酒女得知自己懷孕,就想拿孩子要挾夏父,好讓自己能坐上闊太太的位置,所以瞞著夏父偷偷將孩子生下來了,又帶著孩子突然出現在夏家,打的夏父措手不及。
夏安安的母親可是有名的豪門千金小姐,怎得受這般屈辱?
夏父好言好語才將人留住,為了給夏安安母親出氣,將陪酒女丟到髒地方侮辱致死。
而夏枝被當成仇恨的種子,留下來給夏家母子出氣玩弄。
夏安安母親死後,夏安安和夏父也沒有放過他。
十八年了,夏枝早就身心俱疲了,如今嫁給君司嵐,他也沒打算能活下來,想想,解脫也不錯。
沒想到外界傳聞冷酷無情,不近情愛的君司嵐,居然……將他困在床上不準跑!
還……十分有勁。
“唔……”
夏枝十分難受,又說不出話,只能不時咿咿呀呀出聲,偶爾哼哼兩聲,叫君司嵐魂兒都飛了。
“嬌人,再叫兩聲我聽聽,嗯?”
滾燙的大掌掐上細軟的腰腹,夏枝幾乎是瞬間就禁不住的哼出一聲。
君司嵐腦中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繃斷,將嬌人禁錮在懷中,掠奪的吻密密麻麻落下來。
他的小妻子,簡直就是為他而來的一樣,只一眼,他就被這雙含情眼驚的心一晃。
再看,已然是沉淪。
“乖。”指腹輕劃過喉嚨,“老公會治好你的。”
他想聽小妻子,親口叫他,叫出聲來。
……
折騰了一下午,夏枝醒來已經是凌晨了,天還沒亮。
他才醒,身旁的男人也醒了。
君司嵐低頭,在他發頂落下一吻,“渴了吧。”
他起身,倒了杯溫水,扶著夏枝起來,喂在嘴邊。
夏枝任由他擺弄自己,靠著他迷迷糊糊的喝水,大腦還處於短路中。
君司嵐瞧的一笑,等他喝完,捏了捏他的臉蛋,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他落手給人揉了揉腰腹,“疼了吧。”
“哼~”被他這麼一揉,夏枝徹底清醒了,疼的哼了出來。
君司嵐放輕手上的動作,輕輕揉著,“對不起,下次會輕些。”
還有下次?!
小身板當即就哆嗦了。
君司嵐笑著偏頭親了一下他的臉頰,“你是我妻子。”
小傢伙抬手又要比劃。
君司嵐握住他的手,“就是你,夏枝,是我妻子。”
一句替嫁,被男人掐滅在掌心,夏枝垂眸,沉默了。
只是身後的男人真的過分溫柔,除了一開始有些冷漠以外,一直輕聲細語的跟他說話。
而親熱時,被他看到身上的傷,在自己沉睡這段時間,也被上了藥,好好包紮著。
君司嵐沒有問他一句,但卻在心裡默默記下了。
他不想提起小妻子痛苦的回憶,他想知道的,會自己一點一點調查清楚,然後再一點一點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