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隨時準備的大手一攬,將人帶到自己懷中。
“怕了?”
夏枝誠實的點點頭,“有一點。”
他掐掐兩指頭,“就一點點…”
“害怕我?”
夏枝搖搖頭,“不怕你……”
祁言低笑,“撒謊。”
“沒有沒有。”小手擺的飛快,生怕他誤會什麼一樣。
“我就是…就是沒見過這樣的場景,有些…怕。”他抿唇有些緊張,“但是不怕你…”
聲音弱弱的,但打在祁言心上,每一個音節都格外的有分量,尤其是最後一句。
他笑的好看,低頭在夏枝發頂吻了吻。
“你看,祁淮之總是對你發脾氣,還會動手打人。”他捧起夏枝答臉蛋,親暱的嘬了一口,茶言茶語道:“你看我,我的拳頭只會保護你,從來不會面向你,我跟他可一點也不一樣。”
夏枝:“呃……”
“我好還是他好?”
這有可比性嗎?
夏枝嘴甜,“當然是你好,你頂頂的好。”
祁言扯了扯嘴角,笑的得逞,“那你跟我。”
又來。
夏枝哼哼兩聲,“我答應你。”
祁言眸子一亮,就看他勾起自己的小拇指,幼稚拉鉤鉤,“答應你昨晚說的,事成,就…跟你結婚。”
說完,臉頰還紅彤彤的。
祁言臉色一僵,剎那間又回神,勾緊了那小拇指,“好,成交。”
答應總比沒答應好。
而後他有些氣囔囔的對夏枝說,“反悔你就是小狗!”
許是覺得自己說的還不夠恨,他又反悔,“不對,是小豬!”
夏枝逗笑了。
好幼稚啊祁言。
人總是會在愛情中莫名變幼稚。
夏枝點頭,“那你呢?”
“我?”祁言肯定,“我不會反悔。”
“還有——”他有些後怕的抱住的夏枝,“以後無論如何,遇到危險要學會保護自己,不要像剛才一樣傻傻的衝上來。”
“可是,你會受傷……”
祁言一怔,一股暖流從胸腔化開流淌。
他將人抱緊,頭擱置在他頸窩,“答應我,以後不許這樣,快說。”
他壓迫感的語氣,讓夏枝慫慫開口,“我,我答應你…”
祁淮之住院,祁母怒氣衝衝回來質問祁言。
書房中,祁言翹腿坐在辦公椅上,滿眼不屑,“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祁母也裝不下知書達理那副模樣了,指鼻子怒罵,“我是你長輩!我是你父親的正牌妻子!”
“哦。”祁言拋去一個戲謔的眼神,“所以呢?”
“你在向我示威?”祁言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先是關了敞開的門,怕打擾到在他房中睡覺的夏枝。
回身對上祁母眸子的一刻,祁母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祁言就像一頭沉睡的獅子,睡時就讓人畏懼,但一旦獅子睜開眼,就會給人帶來前所未有的懼怕與折磨。
“我,我……”她後退了兩步,撐在桌子上才勉強穩住身體。
但一想起自己兒子躺在醫院的畫面,她仰頭絲毫不懼的對上他的視線。
“我只是想保護我兒子,他做錯了什麼?別忘了,夏枝是我兒子的正牌妻子!他有權利對他做任何事,夏枝他也有義務受著!”
這無賴的話聽得祁言拳頭硬邦邦的。
“買保險了嗎?”
“啊?”
他一句話問懵了祁母。
就聽他忽然道:“沒事,祁家的資產夠你躺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