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祁言抱著夏枝睡得香甜。
門外,祁淮之大刀闊斧的,輕撫把手,準備隨時衝進去。
他深呼一口氣,舉起手上的刀,下定決心按下了門把手。
“咔……”
鎖了。
祁淮之:“……”
鎖鎖:噗……
他是不是自己傻,就把別人也當傻子啊。
祁言那動不動就開車的人,怎麼可能不鎖門。
沒事。
他還有第二招,從口袋裡摸出個鐵絲,他扭了扭,插進了鎖孔。
嘻嘻索索,半晌都沒開啟。
驀然、房門開了。
他一喜,抬眸就對上祁言幽怨陰沉的眸子。
“有事?”
舉刀的手一背,他連忙搖頭,“沒,沒事。”
“哦。”祁言突然笑了笑,手背到身後將門關上了,替床上還睡得熟的人隔絕了噪音。
“那我找你有事。”
祁淮之步步後退,額頭驟然出了一層薄汗,“什,什麼事。”
漆黑的走廊,對面的大落地窗映照著窗外的月光,打在祁言臉上,那笑意的表情就越發陰森恐人。
“手裡拿的什麼啊?”
“沒,沒什麼啊。”
“這麼晚了,在門外做什麼?想聽我和我妻子恩愛的動靜?”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頓時激起了祁淮之的氣焰。
握緊背後的刀,那腕處鼓起了青筋,他不服氣的磨了磨牙,“你就那麼相信他?”
他覺得祁言就是嘴硬,怎麼可能有男人不在意自己身下人被凌辱過。
“他早就被我玩遍了。”
祁言額角抽了抽。
祁淮之以為他上當了,繼續拿話激他,“他就是個謊話連篇被玩爛的低賤人,被你祁言撿去當個寶,大哥,你聽我一句……”
祁言一拳終止了他餘下的話。
“大哥大哥!”
祁言掐上他的嘴,防止他吵醒夏枝,然後託著他往樓下走。
下樓過程很不順利,他幾乎是被祁言拖死人一樣,從每個階梯上硬拽下來的。
“吧嗒”刀子掉了下來。
祁言笑著撿起刀子,橫在他脖子上,他立馬不敢動了,顫顫巍巍的舉起手,“大哥,大哥我,我是你弟弟。”
遠離了房門,祁言緩緩開口,笑意不達眼底,“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嗎?”
祁淮之仔細想了想,慌忙點點頭,“記,記得,你說不許欺負夏枝。”
“還有呢。”
“不,不然就……”後面的話他不敢說。
祁言直接實踐,舉起刀在空中滑出一道殘影。
“大大大哥!!”
鋒利的刀刃在距離面部一厘米處停下。
因為祁言看見了站在欄杆處俯視他們的夏枝。
刀子一丟,他將人從剩下幾階臺階中踹了下去,擦了擦手,上了二樓,抱著夏枝的肩膀,將人帶進了屋。
祁淮之逃出一劫,褲子都尿了,趕緊跑。
只是他身無分文,他拿了祁母房中所有的首飾跑了。
祁言餘光瞥向那落荒而逃的人,沒管。
心裡卻在謀劃著另一個計劃了。
“吵醒你了?”他扶著夏枝的肩,讓人落坐在床邊。
夏枝點點頭,頭親暱的蹭了蹭他的腰腹。
祁言很意外,“嚇到沒有?”
夏枝點頭,“有一點。”
“怕不怕?”
在他緊張的注視下,緊貼他的腦袋搖了搖,反而環手抱住了他的腰。
祁言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