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勢力橫貫京兆、弘農南部,武關亦在其勢力範圍之內,由其部將李蒙領兵三千把守。
長安古道,高順軍最後的壁壘。
偏將毛然大步來到高順身邊,疾聲道:“將軍。再不反擊大營就要被攻破了。”
“嗯!”高順重重點了點頭,沉靜如水的眸子裡掠過莫名的堅毅,沉聲道,“是時候反擊了,毛然聽令!”
毛然挺胸昂然道:“末將在。”
高順將沉重的鐵盔重重地覆於頭上,然後一把拉下面罩,鬼氣森森的鬼臉面罩霎時便將高順的臉龐整個遮掩起來,只有狹長的眼窟裡,透出高順堅毅的眼神。正直直地凝視著毛然,沉聲道:“毛然,本將軍不在的時候。大軍由你指揮!”
毛將急道:“將軍意欲何往?”
高順霍然轉身。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前方聳立如山的十幾具井闌,沉聲道:“本將軍要親自率領一百重甲鐵騎,向涼州亂軍發起最後的反擊!定要摧毀涼州亂軍的井闌陣,否則的話,長安古道就守不住了。”
“將軍不可!”毛然勸道。“將軍身為領軍主將,豈可以身犯險?領兵反擊的事情。就交給末將吧。”
“嗯?”高順凝聲道,“本將軍心意已決,不必再勸。”
“將軍三思!”毛然急道,“這裡可以沒有毛然,卻不能沒有將軍啊!如果沒有將軍坐鎮,弟兄們只怕連一天也守不住哇。不為了別的,就為了三千弟兄的生死存亡(不是為了狗屁主公的大業),請將軍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將軍三思!”
高順身邊的親兵紛紛上前,疾聲相勸。
見高順似有意動。毛然陡然挺胸而前,眸子裡流露出灼熱的戰意,厲聲道:“將軍,末將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
高順咬了咬牙。將頭上的鐵盔卸下。親自替毛然戴好,大聲道:“毛然聽令。”
毛然鏗然抱拳。應道:“末將在。”
高順道:“率一百重甲鐵騎,八百輕騎。對敵~~反擊!”
“遵命!”
“弟兄們。替鐵騎營的將士~~披甲!”
早有士兵從馬廄裡牽出了一百匹雄壯的駿馬。後勤輜重兵便開始緊張地替戰馬披掛鐵甲,一百名鐵騎兵也在輕騎兵的幫助下開始披掛厚重的鐵甲,然後在至少兩名士兵地攙扶下爬上了同樣覆甲完備的坐騎。
重甲鐵騎平時其實也是輕騎兵,所有的重甲兵裝都由輜重兵來運輸,只有在需要的時候。重甲鐵騎才會全副披掛、上陣突擊。這樣一來。既能保證行軍速度,又能保證重甲鐵騎發起突擊時,人和馬都有足夠的體力。
不及片刻功夫,一百騎重甲鐵騎便已經嚴陣以待。
毛然右手綽槍,左手緩緩拉下鬼臉面罩,悠然回頭向高順投以兩道堅毅的眼神,淒厲地長嗥道:“將軍,下輩子~~末將一定還當你的兵!”
“殺!”
毛然霍然轉身。手中騎槍直指虛空。那一聲嘹亮的長嗥早已經響徹山谷。
“殺殺殺!!!”
一百重甲鐵騎轟然回應。毛然再將手中騎槍往下狠狠一壓,催馬疾進。一百鐵騎如影隨形,緊緊追隨毛然身後。霎時間,一百騎重甲鐵騎便已經開始加速,就如一股洶湧浩蕩的鐵流,挾帶著碾碎一切地聲勢,向著轅門席捲而來。
涼州軍中。
李儒的臉色忽然變了,輕聲問身邊的親通道:“什麼聲音?你們可曾聽到什麼聲音?”
眾親信紛紛搖頭,只有郭汜神色凝重地向李儒道:“好像是雷聲。”
“雷聲?”
李儒眉宇輕蹙,翹首仰望長天,只見天空一碧如洗、萬里無雲,雲都沒有何來雷聲?倏忽之間。李儒似乎是意識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