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報未至,噩耗先傳。
“陛下!”賈詡長子賈穆跌跌撞撞地奔上了城樓。仆地跪倒在馬躍身後。嚎啕大哭道,“陛下哪。家父快不行了,提著口氣說非要再見陛下最後一面,嗚嗚嗚……”
馬躍臉色一變,急向典韋道:“快,給朕備馬!”
“陛下。”典韋不無擔憂地看了看漫天雨絲,建議道,“這天下著雨,還是坐車吧。”
“閉嘴!”馬躍厲聲喝道,“立即給朕備馬!”
“喀喇喇……”
一道刺眼的閃電掠過長空,旋即有滾滾驚雷旋即響徹山川,刺骨的朔風中,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整座建業城頃刻間就浸潤在漫天暴雨之中。
肅立孫權身後的虞翻惶然道:“都十月天了,居然還打驚雷?”
張昭喃喃低語道:“天降異象,必主大凶啊……”
孫權不以為然道:“大凡起承轉折,必然伴隨著紛呈異象,焉知不是吳、楚聯軍將在赤壁大敗涼軍?”
群臣皆無言以對。****
二八佳人孫仁(尚香)踞坐高臺,正臨案撫箏,修長的十指輕輕拂過箏弦,悅耳的清音婉轉而起,猶如款款清流順著石縫潺潺而流,令人聞之心曠神怡,曹真手持寶劍正聞曲起舞,一邊舞劍還一邊吟唱著蒼涼地垓下歌: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錚……”
琴絃崩斷,清音嘎然而止,孫仁緩緩抬起嬌靨,已經然珠淚紛垂。然後親手將繫住走舸的纜繩從艨衝上解開,旋即回頭喝道:“點火!”
“噗噗噗……”
數枝熊熊燃燒的火把投擲到了艨衝上,事先已經澆過火油的艨衝便騰地燃燒起來,吞吐的火焰順著敞開地船艙瀰漫而入,又引燃了船艙中滿堆的乾草、乾柴等引火之物,火勢頓時變得越發猛烈,不遠處的吳軍艨衝從迷霧中看到隱隱的火光,也紛紛跟著放起火來。
“嗵!”
已經釋放了火船地東吳水軍轉乘走舸,尾隨而進。
蔣欽手持單刀肅立在船頭,正等著火船衝進涼軍船隊大燒特燒時,耳畔陡然響起一聲尖銳的響聲,彷彿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扎進了水裡,急回頭看時,一股水柱已從身邊地江面上沖天而起,水柱騰起足有數丈之高才轟然綻裂,化作漫天水珠,蔣欽和走舸上的吳軍士卒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走舸上的十數名吳軍士兵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咻……”
又是一聲尖厲的銳嘯拖著長長地尾音掠空而至,蔣欽以及走舸上地吳軍將士只聽到耳畔轟然一聲巨響,急定睛看時,船上一名士兵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可憐地傢伙,整顆頭顱都被一塊四面三稜青石砸得粉碎,青石砸碎士兵頭顱之後餘勢未竭,又砸穿了走舸的甲板,還在船底砸開一個大洞。
冰冷地江水頓時汩汩湧入。
“他***。”蔣欽惡狠狠地咒了一句,正準備跳江時,身後一名士兵忽然驚恐地尖叫起來,“將軍快看,那是什麼東西?”
“嗯?”
蔣欽急抬頭看時。***恰好看到瀰漫江面的濃霧散開了一條縫,在這濃霧的空隙中,一團燃燒的火焰竟然像流星般從空中疾速墜落,散開的濃霧中,一艘尚未引火的艨衝被這團烈火砸下正著。只聽轟然一聲巨響,那團燃燒的火焰已然綻成無數火星,早就澆過火油的艨衝便從船頭到船尾同時燃燒起來。
可憐十幾名吳軍士兵還沒來得及換乘走舸就被烈焰所吞噬。
呂蒙突然回頭,震驚莫名地望著周瑜。嘶聲道:“大都督,霧散了!”
周瑜地眼神一片寒涼。不用呂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