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前所未有的團結,可是在這一剎那,他們覺得前所未有的無力。
現在的方毅,羽翼已豐,他們撼不動了。
他們不說話,方毅也是不說話,只是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氣氛,忽然凝固了下來。
“咳咳。”
突然間,一道乾咳聲傳來。
錢家三兄弟立即讓開一邊,而方毅則是循聲看去。
一個身穿黑色唐裝、白髮向後梳,留著一道羊須的乾瘦老者從偏廳過道里走了出來。
他已經年過七旬了,身形都有些佝僂,但是他的眼睛裡面充滿著霸道的感覺,尤其他那邊走邊玩弄大拇指上的扳指時的感覺,充滿著江湖老大的氣息。
他是誰?他就是以黑稱霸的錢重義。
當初錢家能夠異軍突起,激流勇進,靠的就是錢重義以及先輩的那種狠勁。
改革開放後,他們也都洗白了,但是不代表他們就是從良了,暗地裡還是幹著不少好事,不過誰都知道他們以黑起家,也沒說什麼,加上當時國難當頭,錢家也做過不少英勇的事。
為此,蘇振華也是給了他三分面子。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原因,能讓錢重義能夠跟蘇振華立下那種中立協議?就算蘇振華想試一試方毅的本事,那也輪不到你這糟老頭子啊。
方毅看著錢重義一步步的蹣跚而來,並沒有像在趙家那樣站起來拱手作揖。因為這老頭可是害了自己的人,他還是始作俑者,是元兇!
方毅,可沒有大方到這種地步。
他一邊用手指叩擊桌面,一邊對著錢重義說道:“錢老頭,你沒想到整不死我吧?”
錢重義都是老江湖了,方毅這種話他當然不可能會動怒,反而是饒有興致的坐了下來,笑眯眯的說道:“我是沒想到你比蟑螂還命硬。”
“蟑螂?”方毅笑了。他來燕京這麼久,找麻煩找得最多的就是錢家,什麼殺手打手,陽謀陰謀都統統往他身上扔,但所幸的是,他不僅活著,而且還逆風成長,成長到踩住錢家的高度。
他笑,不是自傲,而是笑這個世界玄妙無窮,一切未到最後都不知鹿死誰手。
方毅脾氣很衝,可是性子很細膩,是個典型的粗中有細外柔內剛的人,對於錢重義這種人,自然是會表現出剛性的一面。
他十指交叉,放到膝蓋前,說道:“蟑螂是錢家。”
剛才錢重義的蟑螂形容,是字面上的貶義暗地裡的稱讚,而方毅的蟑螂形容,則是徹頭徹尾的踩你。
錢家三兄弟都不傻,當然聽出了意思,當即又想開口罵。
錢重義用眼神瞪了他們回去,然後又笑著說道:“蟑螂?何出此言?”
“小時候我挺怕蟑螂的。”方毅拿起茶杯蓋,用鼻子嗅了嗅,然後啪的一聲蓋回茶杯上,說道:“到我長大了,我就見一隻踩一隻,都是一腳就死了。”
錢重義嘴角抽了抽。這小傢伙,話裡藏的不是針,而是刀!每一句話都直接往你臉上砍,砍得你血肉模糊。
良久,錢重義嘆了口氣,說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所以,我們講和吧。”
錢重義之所以這麼久才從偏廳裡面出來,不是因為耍大牌,而是在得到了一些線報之後,在想著破解的方案。
他都這麼老的人了,還怎麼可能打無把握的仗?
“求和?”方毅就笑了,說道:“我要是不願意呢?”
開什麼玩笑?老子都走到這一步了,你要跟我求和?再說了,求和那是在實力對等的情況下才能求的,不然求和就等於認輸!你老錢家都已經是處於絕對的下風了,還求什麼和?
錢重義也不著急,他捋了捋須,說道:“不,是講和,不是求和,差之一字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