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流半身麻痺動彈不得,只能活活承受這種非人的痛苦。
想當年,他為了苦練毒功,可是受過不少的苦頭,但是與這種痛苦比起來,那又是另外一件事。
這種痛苦不能說凌駕在毒功之上,但絕對是很新鮮的。這是他以前沒有嘗試過的痛苦。
但是他知道,這是逆行針法,在古代的時候,就有一個郎中為了報仇而鑽研出來的。這樣的黑歷史,按道理不會流傳,但是方家就是一個藏經閣,關於醫學的一切,基本都有。
方毅從小閒來無事,該學不該學的都學了,只是有些告訴了爺爺,有些自己隱瞞了。比如這逆行針法,他雖然之前也有用過,但也是偷偷摸摸的使用。
任風流知道古流醫術界的規矩,他氣喘如牛,盯著方毅,沉聲道:“停手!這是殺人醫術,你就不怕被中醫界唾棄?你不怕醫聖方鴻儒晚年都在辱罵中度過?”
“怕。”方毅點點頭,然後繼續催動逆行針法。
任風流痛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方毅一直說害怕,但又一直加重力度。
莫非,他已經跳脫了“醫生”的框架,徹底做到我行我素的境界了嗎?
如果他真的做到了,那麼他就更加不能存在了。他會引發第二次的醫界革命,就如當初《藥皇古典》創始人那樣,中醫會在全世界崛起。
任風流不是很關心這一些,但是組織很關心,他不能坐視一個強敵徹底成長起來,然後將組織搗毀。
任風流不是一個多麼忠誠的人,純粹是他兒子的屍首,被組織挾持了而已。他不希望自己的任務失敗,然後看到自己兒子的屍體遭到別人的糟蹋。
是的,他需要活著。只有活著,任務才有可能完成。
任風流強忍著一口氣,看著方毅,繼續勸說道:“你是醫生,醫生是不能殺人的!這一點方鴻儒應該有教過你!”
方毅眼眸微眯,冷聲道:“我本來不想殺你,但是不殺你我會死,我一死,我身邊的親戚好友就會跟著死!誰都不能動我的人,誰都不可以!”
任風流知道自己刺中了方毅的逆鱗,頓時話鋒一轉,說道:“我願意說出一切,我不求你放了我,但你可以把我交給警察……這樣你又能不殺人,又能掌握重要情報,這不是兩全其美?”
方毅聽到任風流這番話,伸手就要給任風流一個耳光,他覺得任風流這麼說話,簡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可是,當看到他那張破臉時,就打不下手了。
方毅冷冷一笑,說道:“你想得真是兩全其美!第一,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第二,將你交給警察?他們能不能防住你的毒藥,那還是未知數。你用假情報獲得一個絕處逢生的機會,你說美不美?”
任風流老臉抽了抽,憋了半天,說道:“你腦筋比你爺爺靈活。”
“你的讚美我不接受!”方毅雙手一拍,就將紮在任風流丹田和氣海的銀針給拍了進去。
任風流再次吐出鮮血,邊咳嗽邊說道:“你不能殺我!你是醫生!”
方毅憤怒了,他一把抓住任風流的衣領,怒斥道:“為什麼你能殺我我就不能殺你?因為我是醫生我就要當好人我就不能報復?這是什麼狗屁定律?便宜都被你們壞人佔了去,我們這些人不是太委屈了嗎!我今天還就真宰了你!”
說著,他就抬起手掌,準備將紮在任風流眉心的銀針給拍進去。只要一拍進去,任風流就會立即死亡。
任風流看著方毅那隻白嫩的手掌,慘笑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我真是羨慕方鴻儒。”
“你lang費了你的遺言時間。”方毅冷聲說著,同時一掌拍了下去。其實,他不是跳脫了醫生框架,他只是覺得四下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