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現在一樣,說過的事情會忘記,做過的事情轉瞬又忘記。而且最重要的是,但凡是病如果不痊癒,那麼拖下去只會越來越嚴重。
一旦久治不愈,中度就會變成重度。到時候,就真的是無藥可醫了……除非,太上老君帶著仙丹下凡吧。
在曲柔撫摸著方毅的臉蛋,問著方毅的問題時,方毅也在對著曲柔進行著望聞問切。現在,他也知道了爺爺所擔憂的一切了。
方毅看了看方鴻儒,說道:“爺爺,我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方鴻儒苦笑著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就是要辛苦一下你了。”
方毅面帶苦澀。他當然知道爺爺所說的方法了,這個方法就是雙針齊下持續半年以上,將經脈完全疏通、將脈絡完全連線,然後奶奶就自然是藥到病除了。
說實在,如果方毅身體沒有問題的話,莫說是半年,就算是一年也行。這是自己的親人至親,禁足一年為她帶來永久的健康,這是一件最話划算不過的事了。
但現實是殘酷的,方毅身上還帶著很強烈的毒素。雖然經過了他自己的努力以及那半篇殘卷的幫助下消除了一半的毒性,但是毒性就是毒性,一丁點都不能隨便。
假如方毅現在強行施針,那就是抱著奶奶一塊死了。要爺爺白髮人送黑髮人已是不孝,害死奶奶就更加天打雷劈了。
可是看到爺爺奶奶那副模樣,方毅的心裡實在是糾結萬分。
方鴻儒並不知道方毅的糾結神情從何而來,略略猜測下,就說道:“方毅,我知道你現在身系很多重任,如果不方便,就等事情結束了之後,再來治療吧。”
“不是,我……”方毅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他沒有辦法再讓爺爺添一樁堵心的事。
方鴻儒上前拍了拍方毅的肩膀,看向曲柔,說道:“都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了……方毅啊,你能讓那麼多國之棟樑寄予厚望,就應該好好去幹,畢竟有國才有家……柔兒,你說對吧?”
“不對!”方毅擺擺手,搶答道:“沒有家園哪來的國疆?而且爺爺不瞞你說,我不是你,我做不到這種犧牲自己的大俠行為,我只需要我的親人朋友好好的,就這麼簡單。”
方鴻儒有些錯愕。方毅是極少衝撞自己的,今兒為什麼會這樣?莫非心裡面有什麼排解不了的心事?
看到爺爺與奶奶突然一愣的模樣,方毅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激,連忙說道:“我剛語氣重了,但這是我的真心話。奶奶,我會另尋法子去治的,而且始終會擺在第一位。”
另尋法子?
方鴻儒聽出了話語之中的紕漏。這不是明明有個直接高效無副作用的法子,為什麼要另尋法子?
他眼珠轉了轉,身軀一顫,連忙抓住方毅的手腕,沉聲道:“你是不是用不了雷火針?”
方毅嘴角抽了抽,乾笑道:“啊對了,奶奶平常用的藥湯方子是什麼,我看看?”
“閉嘴!”方鴻儒用力握住方毅的手腕,直接把起了脈。直覺告訴他,孫子的身體出問題了。
不過,方毅身上的毒素全被逼到了乳上穴,所以不管是誰來把脈都是看不出問題的,哪怕是用機器來測量,也只會把它看成是一顆黑痣。
方毅,很完美的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無病無痛的正常人。但是,方鴻儒是誰?他是醫聖!這樣的稱號豈是騙回來的?
良久,方鴻儒將手鬆開,掃了掃方毅的五官面相,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身體上。
他一把抓住方毅的肩膀,沉聲道:“站起來,把上衣脫了!”
“別這樣,奶奶看著呢。”方毅打算死撐到底,不管怎麼樣,絕對不能把衣服脫了。一脫了,馬上就穿崩了。
方鴻儒老臉一抖,紅臉喝斥道:“混蛋!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