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跟著馮衛國的都是些根紅苗正的軍後代,在車裡不聽紅歌也至少不會去聽歐美歌曲。即便去聽,他們也不至於會跟著去哼吧?
司機以及副駕駛,在行駛的途中,可都是跟著哼唱歌曲。那不是亂哼,而是跟著歌詞旋律去哼,證明這些歌他們平時都很愛聽的,這就是其中一個漏洞。
其次,車頭放著的月桂盆栽以及黑寡婦身上的丁香味。
先不論女人會不會喜歡丁香味香水,單從車頭擺月桂就覺得很奇怪。而這兩樣東西合在一起,就更加讓人覺得很不自然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故意要組合成這樣似的。怎麼看,就怎麼奇怪。
再次,就是黑寡婦飾演的女保鏢。
方毅或多或少都見過了不少軍人保鏢了,而在女性方面,他接觸過月靈以及雛燕。這兩個女人都是毫無時尚感而言的。
雖然說她們心中只有殺伐這點比較太過,但至少她們所選擇的專業,已經決定了她們不會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一個保鏢或者軍人,又怎麼可能風情萬種?他們不管是男是女,身上都是帶著鐵血的味道。
像是這種勾引男人的行徑,她們根本就不可能去做。
或許每個行業都會有特例的存在,但是當三個疑點合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能將之當成一個特例來看待了。
方毅是個精通醫術的人,與醫毒有關的存在他都非常敏感,而近年來經歷過的生死時刻,又讓他的危機意識大大的提高,所以在他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就悄悄運起了六字氣功,讓自己明心見性。
同時,他也在偷偷按摩著自己的穴位,讓自己避免中毒昏睡。
其實,當他發現了事情不對的時候,就想跟嶽鵬飛說了。但是嶽鵬飛已經昏睡了,如果他這麼做就是打草驚蛇。
所謂肉在砧板上,方毅無法確定敵人有什麼後手,貿然行動指不定會死得不明不白,倒不如將計就計將主動權給奪回來,這樣還有著生命的保證。
事實證明,方毅的做法是對的。
雖然他現在也佔不了什麼便宜,但至少沒有吃虧。
你的手裡有兵刃指著我,但你的小命同時也在我手上。大家彼此彼此,誰也別想吃得開。
黑寡婦美麗的眼眸盯著方毅的俊臉,瞳孔之中有著光芒閃爍。
良久,她突然笑嘻嘻的說道:“你說謊。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你就不會上車……你的貼身保鏢,也不會昏迷。”
方毅當然不會承認黑寡婦猜對了。
他拍了拍黑寡婦的臉,說道:“戲要做全套啊,不然我怎樣抓住你,怎樣問出你後臺是個什麼玩意啊?”
“你知道我不會說的。”黑寡婦臉上的風情不再,她眼眸微眯,說道:“方毅,與其同歸於盡,不如我們就算打個平手,下次再來分高下?”
方毅冷冷一笑,說道:“停車,解鎖。”
黑寡婦笑了笑,將車子喊停了。車子停下之後,門窗的鎖同時解開。
黑寡婦把車門開啟,迎面而來的冷風吹亂了她的頭髮。
她神情陰冷的看向方毅,說道:“我們數三下,同時鬆手……3、2、1!”
話音一落,黑寡婦的身體就要動起來了。然而,她發現自己的脊髓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接著身體就僵硬了。
方毅根本就沒有打算跟她談條件,在她開啟車門的時候數到一的時候,就一針扎住了她的大椎。
大椎是人體的中樞神經,一旦被扎住,全身就會僵硬,比五花大綁要有用得多了。
方毅笑著拍了拍手,看著滿臉怨氣的黑寡婦,笑著說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我真鬆手了你們會走?你們人又多,我同伴又昏倒了,我要真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