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將綁住唐人傑的繩子給割斷。
唐人傑的身體有些虛弱,即使恢復了自由也沒有站起來,只是一味地看著堂本秀。
方毅看了看唐人傑,又抬頭看著堂本秀,說道:“你不會叫我過來其實就是為了聊天吧?”
“如果我說是呢?”
堂本秀笑了笑,指了指天花板上的氣囊,說道:“裡面放著毒氣,如果我一會兒覺得聊天不愉快,我就會把它給打爛……我知道你有辦法躲過,但是唐人傑躲不過。”
方毅嘴角抽了抽,剛想說些什麼,唐人傑就上前一步,說道:“兒啊,回頭吧……是我不好,我對不住京子,對不住你母子,你把我殺了,一切都結了吧。”
“住口。”
堂本秀冷冷地掃了掃唐人傑,說道:“我不是你兒子,你也不配提我母親的名字。”
唐人傑回頭跟方毅說道:“我之前留給你的信你有看過了吧?我知道你可能會有些疑問,又或者是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但看在小蔓的情面上,你救救她的哥哥吧。”
堂本秀臉色一變,舉起槍支就要殺唐人傑。
方毅見狀立即上前一步,大喝道:“你要敢亂來,我就把試管給捏爆!別以為只有你才有籌碼,我的底牌也不比你弱!”
堂本秀眼皮跳了跳,最終放下了槍,說道:“讓他閉嘴,我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方毅看過感情關係不好的父子,但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人級別的父子還是第一次見。
清官難審家務事,方毅是不喜歡介入別人的這種糾紛的。當然,他看著這件事情的角度也不是家庭糾紛,畢竟單純的家庭糾紛是不可能演變成這種程度的事件的。
方毅拍了拍唐人傑的肩膀,說道:“交給我,你先休息一下。”
唐人傑嘴唇動了動,眉頭緊皺地看了看堂本秀和方毅。他想說點什麼,卻是一副有口難言不知從何說起的模樣。
方毅嘆了口氣,回身說道:“好了,你想說點什麼就說吧,我聽著。”
堂本秀一邊轉動著手裡的手槍,一邊說道:“我想給你講個故事。”
“講完之後要放了我們?”
“不可能。”
“那你還是別講了,浪費時間。”
“……”堂本秀生性也向來淡定,但每次碰到方毅都有種情緒失控的感覺。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能不分任何場合環境地讓人難堪?他不知道一個人要吐露心跡的時候喊卡是很不道德的嗎?
方毅甩了甩手,說道:“其實我們也沒什麼好談吧?我們之間也無法進行條件交易,你是非得要抓我的了,倒不如痛快一點吧。”
堂本秀愣了愣,戲謔道:“我以為你想要拖時間等救援,看到我想要和你聊天,你內心應該也會高興才對……你那麼不配合,你是打著另外的算盤?”
最瞭解你的,永遠是跟你等級相差不遠的敵人。堂本秀無疑是很瞭解方毅的,他將方毅的心理活動是看穿了。
方毅不承認也不否認,摸了摸鼻子,說道:“那你就簡略地說說你的故事吧。”
堂本秀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掃了掃唐人傑,然後將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方毅才發現堂本秀的身世不是一般的悲催。唐人傑當初為了政績而拋棄帶有東洋血統的老婆兒子,後來堂本秀的老媽鬱郁而死,自己成為孤兒被養成了殺人機器。
不得不說,堂本秀的一生都是很灰暗的。
在堂本秀敘述的途中,唐人傑的頭壓得很低很低,臉上的愧疚之色溢於言表。
方毅看了看這對父子,然後拍了拍衣袖,說道:“把故事說完之後,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個答案,還有……”堂本秀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