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姜昕立即就轉身跑去辦公室,親自要把那肥豬頭給拽下來。
看著姜昕忙不迭的身影,朱魅輕嘆一聲,說道:“方毅啊方毅,你又惹事了。”
“我惹什麼了?”
“你給人家一滴醬油,人家把它當成滿漢全席了。”
“我去,她胃口淺窄關我毛事?”
“你不是女人你不懂,我看她那神情啊,是恨不得當場脫光獻身給你了。”
“……”方毅滿頭黑線,揉了揉眉心,說道:“我只是不想為難一個打工的罷了,大家都活著不容易,反正連家也沒啥啊,安排進去就安排進去唄,哪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朱魅冷冷一笑,說道:“你啊,是看高峰看得太多了,小山丘你都覺得那是平地,殊不知很多人連一些小丘陵都覺得是不可逾越的高山。”
方毅嘴巴微張,說道:“我的媽,你越來越像那老流氓了,說話又禪又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我說得複雜還是你裝糊塗?你覺得連家沒啥,可是你知道連家本是花城八大家之一是吧?他們的財產是多少人花個三五輩子都是無法企及的?你倒好,隨意說一句就安排人家進去了,你讓人家怎麼想?”
朱魅白了方毅一眼,說道:“以後有事沒事少給人施恩澤,你的那些所謂滴水之恩,對於一般人來說是一水缸。”
方毅愣了愣,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越來越貼近朱魅的臉蛋。
朱魅神情有些緊張,身子下意識往後騰挪,說道:“你幹嘛?”
“我覺得……你現在是越來越嘮叨了,活像個管家婆。”方毅突然定下身子,笑眯眯地說道:“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我了?”
朱魅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逝。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居然主動問這樣的問題?
或許是心裡的小心思有種被揭破的感覺,朱魅一時羞憤,一拳就打在了方毅的鼻子上。
方毅悴不及防,當即就流下了鼻血。
他捂住鼻子往牆邊蹲下,疼得眼淚直飆,伸手指著朱魅的方向罵道:“操的,不喜歡也不要打人啊,打人也不要打臉啊,跟了我這麼久你都不知道我脾性!”
朱魅看到方毅又在自己手頭上吃了一虧,心裡不知道為何有種微妙的愉悅平衡感——看,這男人在世界上不管有多牛的位置,還是得敗在老孃的手裡。
她走到方毅身邊,將頭給掰了回來,拍了拍肩膀,說道:“沒事,反正長得也不帥,再醜一點也不礙事。”
方毅氣得要砸凳子,剛要站起來和朱魅打口水仗的時候,那個肥成一頭豬的蔣德勝一邊擦著汗一邊走了過來。
本來他知道方毅過來並且那麼硬氣的時候,心裡緊張莫名,但是看到面前這一幕的時候,他突然就呆了。
堂堂華夏國民英雄、中醫的傑出翹楚、東洋的救援大使、花城的隱形鉅富,居然被一看起來弱質纖纖的女人打得流鼻血了?
蔣德勝的臉容變得十分古怪。他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方毅,畢竟這個人可是個難纏的主兒。
方毅回頭看了看蔣德勝,自己的糗事給看到了,當即就用力將鼻血抹走,拿出一面紙捲成條塞入鼻孔,指著他說道:“看看看看什麼看?沒見過人鍛鍊身體啊?”
蔣德勝啞笑著說道:“沒……不不不,見過,當然見過了。”
方毅冷哼一聲,拿出朱魅的拳頭指了指,說道:“你看到了吧?砂鍋那麼大的拳頭,你要是一會兒回答我的問題讓我不滿意,我就把你的肥膏全部打出來!”
蔣德勝連忙賠笑說著“是是是”,腦海裡卻在想:要能被打出來那也不錯,減肥嘛。
方毅似是洞穿了蔣德勝的想法,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