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平時嬉皮笑臉的男人的音容笑貌不斷從腦海中掠過,明明是最討厭的輕浮男,可那鑽心的劇痛彷彿要把瑪茵的心臟一下子劈成血淋淋的兩半,那是她的同伴,而現在,死了,甚至連屍體也無法拿回安葬,就這樣暴屍火海……
除了帝國,又能有誰能幹出如此恐怖的惡事!
這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痛苦的誕生,全都是帝國一手釀成的滔天罪惡!
憤怒和恨意如雜草般在瑪茵心中瘋狂滋生,可那又如何?不管是憤怒還是仇恨,早在成為殺手時就已經淪為了習慣不是嗎?正因暴虐而反抗,正因罪惡而剷除,身為殺手早就做好了接受死亡的覺悟。
會復仇的。
一定。
拉伯克,我向你保證,親手殺掉害死你的可憎之人。
……
另一邊,當察覺不對的夏瀾和張昊趕到約定好的安全匯合點後,只見夜襲眾人灰頭土臉,身上都多多少少帶有被燒焦的傷痕,並且所有人都低頭保持沉默,氣氛尤為壓抑。
暗殺失敗嗎?
夏瀾和張昊面露疑惑,就算是失敗,也不至於如此垂頭喪氣。
等等!
夏瀾眼皮一跳,連忙掃視四周,這才發現當中少了一個人,不禁脫口問道:“拉伯克沒回來嗎?”
嘩嘩譁……
話音未落,原本格外陰沉的天空倏然落雨,不一會淅淅瀝瀝的小雨將眾人身上浸溼,可即使是這樣,也沒人開口,甚至沒動一下。
“應該,是死了吧。”
一陣不合時宜的男聲打破了沉寂的氣氛,正是張昊說話出聲,畢竟這種場合下誰都看得出拉伯克多半已經遭遇不測。
沒有人反對,那就是事實。
夏瀾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簡直根本不敢去想象,在全員出動的鼎盛狀態下,實力不俗的拉伯克竟然遇害了?!
不。
隨著內心的震動迅速平復,夏瀾的臉色也變得面無表情,如果對手是蘇書的話,那麼就沒有什麼噩夢是不可能發生的,或許也只有親自體驗過最惡絕望的自己有資格這樣認定。
“我會為拉伯克報仇的。”
一陣嬌脆卻飽含堅強的嗓音響起,比起沉默哀悼的眾人,瑪茵反而是最先清醒的人,從她的臉上竟看不到仇恨,有的只是冷漠,那不是麻木,而是當怒意和恨意最大化後所產生的極端的冷靜。
“這裡已經不安全,埋伏在這一帶的帝**隨時會追過來,該回去了。”
帶隊領頭的赤瞳淡漠出聲,繞開前面的夏瀾和張昊,當先快步離開,眾人也只好抬起腳步並加快跟過去。
同伴的慘死,領導此次行動的隊長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而看似最冷漠的赤瞳,自然不可能真的像表面上那麼平靜,但習慣在沉溺悲傷痛苦之中向來都不是一個解決之道,眼下唯有儘快重整旗鼓制定下一步計劃方案才是正確選擇。
殺人者,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
拉伯克的死,對夜襲所有人而言,甚至包括他們所有人,就算被殺也不能稱之為無辜的死去,而是叫做報應。
然而在夜襲成員看來,既然殺人會有報應,那就應當在死亡之前,讓報應變得最為猛烈,要在臨死之際承受報應帶來的最大化的代價,這才是這些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手們所渴望的東西。
……
翌日,金碧輝煌的皇宮大殿內。
“斬殺的殺手,還捕獲了一件帝具,讓那幫老鼠元氣大傷,唔呼呼,我的好女兒啊,你可真是給為父長臉了。”
大殿上,奧內斯特大臣笑容滿面地看著下方半跪在地的金髮美少女,那正是頂替艾莉亞的蘇書。
自從昨天那次爆炸過後,蘇書趁羅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