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寒光,冷聲道:“無論這封書信是什麼內容,我覺得,太子都應該先睹為快。”
太子張震偕點點頭,對白羽衣道:“你帶人過去看看,如若他還在,將他帶來見我。”
“是。”
謝春園酒樓,顧衝睡得正香。
白羽衣掀開床幔,一股酒氣撲鼻而來,使得她不禁抬起纖手捂住了口鼻。
“顧公公,醒醒。”
白羽衣喚了兩聲,見顧衝沒有反應,伸手推了他幾下。
這下顧衝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白羽衣站在床旁時,猛然坐起了身。
“你怎麼在這裡?”
顧衝迷茫的眼神四處打量,嘀咕道:“這是哪裡?”
“這是酒樓,你喝多了。”
白羽衣冷冷說道,顧衝拍拍腦門,恍然道:“可不是,想起來了,我與獻白兄在此飲酒,咦?獻白兄呢?”
“他走了。”
“他走了,你怎麼來了?”
“太子要見你。”
“太子要見我?”
顧衝下意識的在胸口處摸了摸,這個動作被白羽衣捕捉進眼中。
“顧公公,請吧。”
“白姑娘,我這一身酒氣,可否容我回宮換身衣物,再去拜見太子殿下。”
白羽衣沒再搭理顧衝,轉身向樓下走去。他身後的兩人上前一步,彎身道:“顧公公,請。”
看這架勢,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顧衝被帶到了太子府,張震偕早已在客廳內等候多時了。
“顧公公,怎麼身上這般酒味。”
太子張震偕連忙吩咐道:“快給顧公公上茶。”
顧衝施禮道:“中午遇見了李獻白,我倆就聚在一起飲了些酒,誰知這酒太烈,居然飲醉了,讓太子見笑了。”
“誒,這有何妨,本宮也是經常酩酊大醉。”
丫鬟送上茶來,顧衝也確實口渴,端起茶杯就喝了起來。
“太子喚我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顧衝放下茶杯,摸了下嘴角,吟笑問道。
太子張震偕呵笑一聲,不急不慢道:“早上我讓羽衣給顧公公送去些銀兩,以備不時之需,不知顧公公可拿到了?”
“忘記謝過太子了,太子如此厚愛,咱家都不知該如何報答殿下了。”
顧衝重新站起身,莊重的向張震偕施禮謝過。
太子張震偕呵笑道:“顧公公太客氣了,不過是些散銀,若是需要,顧公公可隨時來本宮府上拿取。”
“這……這可不敢,呵呵。”
顧衝呵笑著坐下身,下意識的又用手在胸口處捂了一下。
太子張震偕道:“本宮並不在乎銀子,本宮在乎的,是如顧公公這等人才。”
顧衝未做回答,嘿嘿一笑而過。
白羽衣在一旁道:“顧公公,太子殿下貴為儲君,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得太子殿下垂青,實在是顧公公的福分。”
“是,是。”
顧衝連連點頭,雙目低垂,似乎心中在想著什麼事情。
“不知顧公公在父皇身邊,可曾聽說了?”
太子張震偕藉機問道,顧衝抬起頭,疑惑問道:“聽說什麼?”
“塞北怒卑。”
太子張震偕雙眼緊盯顧衝,顧衝神色慌張,磕磕絆絆道:“塞北……怒卑……”
白羽衣冷聲道:“顧公公,該說的話我已經說過了,你還沒有想明白嗎?”
顧衝額頭冒出冷汗,佯裝擦拭幾下,忽然抬頭道:“太子殿下,我這裡的確有關於怒卑的訊息,只是還未曾稟告皇上。”
“哦,什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