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珠子好像長在了七寶身上,摳都摳不出來。
賀蘭景當然也看見了七寶的相貌,雖然暗自讚歎了一番,但是不過出自男人天性中對美女的欣賞,卻沒有不軌的心思,一來他早已娶妻納妾,安家立室。二來他深知賀蘭雪對這個女孩的重視,主意不可能打到她身上去。可是,賀蘭茗就沒這個眼力了。
賀蘭兄妹兩人對視一眼,暗暗叫苦,這個呆子莫非又要發病!早知道不讓他跟著,如果在這種日子闖出什麼禍事來,可如何是好?在京都眾多家族中沒了面子不說,得罪的若是賀蘭雪,那在父親面前,連他們都要跟著一起受到責罰。況且這不比在家中,明親王世子的宴會,出一點差錯他們都要跟著遭殃。
賀蘭茗搶了不少美人在府裡,可是跟七寶的相貌一比較,他突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嘖嘖嘖,這個小美人一來,他就盯上了人家,看得目不轉睛,十分入迷,當初以為金刀公主就是大美人,跟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一比,好似又遜色幾分,畢竟還是年輕好啊……賀蘭茗一拍桌子,這個美人一定要弄到手!
他從來沒有下過這麼大的決心,感覺熱血沸騰,十分有勁兒,苦於不能上去跟美人搭訕。賀蘭茗心中十分著急,賀蘭雪在那兒坐著,他還真不敢上去跟美人兒說話。
咋辦捏?
暫時按兵不動,伺機接近小美人,賀蘭茗一邊咽口水一邊低聲道:“真是美人啊——”
賀蘭憐恨不得沒有這樣丟人現眼的兄長才好,這時對面座位的一位公子向她投來傾慕的眼神,賀蘭憐柔柔一笑,眼神不由自主飄到賀蘭雪身上去了,目中所及賀蘭雪雖然神色淡淡,但是光是那份成熟的風儀,足以令她怦然心動。
旁人再好,怎麼比得賀蘭公子。
“會害怕嗎?”賀蘭雪壓低了聲音問七寶。
七寶搖搖頭,露出一個笑容。
美人笑了,賀蘭茗要暈了,他突然反手拍了一掌,引得賀蘭家兄妹對他怒目而視,“我想起來有句話來形容這個小美人最合適不過,這美人一笑啊,就如花開迎風,月入歌扇,那是一個妙不可言啊——”
他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十分沉醉。
這都是哪裡來的淫詞豔曲,唉,賀蘭家兄妹的心一直提著,這種混帳東西,怎麼偏偏是賀蘭家的人,冤孽啊——
賀蘭雪閉目微笑,以他的武功修為,怎麼會聽不到那邊色狼的痴呆之語。可是他一直面帶微笑,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七寶當然是他珍藏許久的寶貝,但是現在有人要從他身邊帶走她,卻也未必那麼容易。他的法子多的是,對於七寶而言,他跟海藍都是她親近的人,既然自己是她……哥哥,那麼海藍的表白,七寶不可能不放在心上,如果七寶的眼界開闊了,知道這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那麼她也未必會這麼快答應海藍的求婚,至少她會猶豫一下,至少她的選擇會很多,她生得這麼美,這麼可愛,當然不會只有一個海藍可以考慮。
這是賀蘭雪想到的第一個主意,無論如何,只有先隔開七寶跟海藍,才有徹底分開他們的機會,總好過七寶一成年就立刻被別人帶走要好得多。可是,他心裡卻並不好受。那些公子哥把眼睛盯在他心愛的七寶身上,賀蘭雪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當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如果不是海藍非要從他身邊帶走這個寶貝,他斷斷不可能將她展示到眾人面前。看到那邊那個蠢人竟然敢色迷迷地盯著七寶看,賀蘭雪心裡實在是氣到極點;眾人對七寶的十分關注欣賞,不但不讓他放心,反而讓他怒氣湧上心頭;眼看七寶對這裡的一切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