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這顯然不是自知理虧，而是不敢追究，難不成在太玄天域，還有比神霄、無極、靈寶、羽龍這四大天宗更加強大的勢力？”

慕寒心中暗忖。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凌毅以一種斷然的口氣說道，把慕寒從浮想聯翩中拉了回來，“也曾經有不少厲害的道紋師被她請入‘丹青院，交流切磋煉器手段，可呆得最久的也沒超過一刻鐘，而你卻在那裡呆了那麼長時間，可見她對你的重視。”

慕寒不覺一笑，對凌毅這番話並沒有太過在意。

他與墨丹青如今的交集僅限於煉器，除此之外，並無其它交情，更沒有拿她當自己靠山的意思。因而等紀雨露和凌毅他們一走，慕寒就將這事拋到腦後，瞬息過後，便將骷髏道器召喚出來。

在慕寒操控下，骷髏直接盤坐在地，然後又從心宮內取出一顆“玄胎一重天”的鬼將靈晶，讓它雙掌緊握。

下一刻，心神便沉浸在骷髏體內，慕寒還從沒有嘗試過讓道器進行修煉，這時心中既有些激動，也有點緊張。

墨丹青的說法能否行之有效，很快就可以得到印證。

好一會兒，慕寒的心緒才平復下來，悄然運轉功法，不過選擇的卻不是‘太虛洞神訣’”而是“聚靈訣”這是一種非常簡單的低品功法，在太玄天域流傳極廣，十個修士裡面，幾乎就有九個知道。

剩下一個，便是如慕寒這般孤陋寡聞的。

這“聚靈訣”也是慕寒向墨丹青討要來的，當聽說慕寒連“聚靈訣”都不知時，她看向慕寒的眼神便如看怪物一般。

按照墨丹青的說法，讓道器修煉，得從最簡單的武道功法開始，等到時機成熟再換更好的功法。

功法口訣從心頭閃過，慕寒將骷髏頭顱中的那顆靈晶當作它的心宮，並以自己的心神進行牽引，一遍遍地嘗試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就在慕寒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終於有一絲極其細微的靈氣從骷髏掌間的鬼將靈晶處透溢位來。慕寒大為驚喜，更是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分心。這個時候，只要一個大意，那絲靈氣就可能跑掉。

過了好半晌，骷髏右掌處便有一塊骨骼透出了一道微弱的亮光。

這是靈氣進入那塊骨骼，其內部的一條道紋被激發的緣故。那絲亮光移動的速度緩慢至極點，一塊骨骼一塊骨骼地蔓延而上，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順著手臂、肩膀和頸部，與骷髏頭顱內的那顆靈晶相連。

“終於成了。”

慕寒長長地呼了口氣，感應那絲融入進來的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靈氣，眉宇間浮起了難以抑制的喜意。

道器果然可以修煉！

剛才的嘗試雖然成功，可慕寒卻非常清楚其中的難度。

若不是那骷髏道器每塊骨骼的紋譜契合度都非常完美、骨骼之間的連線也是沒有任何瑕疵，即便是能將靈氣吸出，它也將止步於第一塊骨骼，不可能順著骨骼一路而上，更不可能到達頭顱。

到這時，慕寒才明白，為什麼少有人去這麼嘗試。

一是對道器的要求太過苛刻，別說是超品道器，就算是完美的中品道器，又有幾個人能夠得到。二是太過艱難，在不能確定成功的情況，有誰會突然發神經地花那麼長時間去進行嘗試。

就如慕寒，從開始嘗試到第一次成功，就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如今外面已是天色大亮。這還是慕寒的骷髏道器極其特殊的緣故。如果不是骷髏頭顱中，有一顆融合了他心神的靈晶做為整個道器的樞紐，恐怕他也得像墨丹青那樣，嘗試整整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出現那第一次的成功。

這世上，估計也就墨丹青才會去幹這種事情。

慨嘆片刻，慕寒才繼續運轉“聚靈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