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懷給我和安豐一幅地圖,安豐照著走,總是能走到一家普通的中等人家,然後就發現裡面的裝潢豪華無比,一幫人跪著叫主子少爺公子。
真是……
但就是這樣我也不能得閒,我要補充車上的食物、點心,告訴廚房怎麼做謝安懷喜歡吃的東西。再去伺候他老人家。
誰叫人家是我主子呢?
我裝賣身契的那個小盒子,這三年來我是天天晚上看它啊!抱著它睡覺,看著它傻笑,每到初一十五我就沐浴淨身然後抱著小盒子站在窗下,對著那皎潔的圓月默默祈禱!
月亮啊!請讓我早日脫離苦海!腰纏萬貫的擺脫奴籍,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吃到臉成大餅!!!然後再……哇哈哈……嘎嘎……呼呼……嘿嘿。
真是奢侈的願望。
我對那個盧朝風的興趣不大,只覺得他言語舉止雖然斯文有禮,但是還是有些不對勁,倒是謝安懷提醒了我。
“此人談吐斯文,身背書箱,腳穿草鞋,但是襪子卻是上等布料,他說話是北地口音,舉止穩重,而且……”
“身上有種藥香,這是瞞不了人的,我都讓他洗完澡了,這股味道卻還是驅之不散,看來他家裡是開藥鋪的?可是他說家裡是開點心鋪的,而且他的指甲乾淨,我懷疑他會醫術,要為病人診脈,手是需要乾淨的。”我輕聲的道,麻利的將褥子展開。
“他與人說話毫不避諱,喜歡頭輕輕傾前聞人說話氣味,總是下意識的看人臉色、眼底、明明會醫,卻說自己是書生,我覺得這人挺有意思。“謝安懷坐在床邊,輕輕敲敲桌子,”你對這個人有什麼感覺?”
我把乾淨的枕頭擺好,笑道:“我覺得他像……像是一條小奶狗。”
“啊?”謝安懷失笑,詫異的看著我道,“為什麼?”
我越想越覺得好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他像是一條胖胖的,掉到藥材堆裡頭的小奶狗,我覺得很像。”
謝安懷笑得很開心。
“公子,那我下去了。”我打算去和安豐一起輪流值班。
“下去幹什麼,都是男子,你在這裡陪我一起睡。”謝安懷頭也不抬的看著書道。
我…………
“那我睡外面?”我小心翼翼的指著外車廂問道。
謝安懷思索一下,抬起頭來,溫和的道:“就在這裡好了,怎麼,你不願意?”
我發誓我看到了狡猾的光芒在他老人家眼中閃過!
那就睡唄,我一小丫頭,13歲(也可能是14歲),我料你也沒什麼戀童癖,再說要睡也早睡了,再說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呢,再說安豐也在外面呢,再說外車廂地方確實不大,好吧,我承認我是想多了,也許我老闆是一時善心發作,也許……
我大大方方的鋪了被褥躺下,這車廂裡確實是比外面要好上不少的,我的被褥離謝安懷的很近,但是被褥寬大,所以其實我們離得也是不是太近。
車廂裡很暗,外面的火光映了進來,謝安懷的呼吸很長很輕,我縮在被子裡,聽著他的呼吸聲,竟然有些臉紅。
謝安懷真的是很帥的。
不過你說他怎麼就不結婚呢?我從來沒看過他對女色有什麼興趣,我沒敢問過安豐,怕這位狂熱的安粉掐死我。
莫非他……我正在胡思亂想。
“眉兒。”
我嚇了一跳,急忙坐起來問道:“公子有什麼需要的嗎?”
謝安懷冷哼一聲,“躺下,睡覺。”
我乖乖躺下,不敢做聲。
“眉兒,你為什麼要叫自己舒眉呢,你本來的名字,不是槐花嗎?”謝安懷靜靜的問道。
我動了一下,把自己蜷成一個團,“槐花……槐花太難聽了,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