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伍忽然把目光投向祁跡,祁跡愣住一瞬。
緊接著態度良好地認錯,任斯冷冷看著他,什麼都沒說。
「對不起,我昨晚沒睡好,腦袋確實疼。」夏伍繼續說著,朝每個人都露出歉意地笑。
中午吃過午飯,祁跡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他到走廊裡接電話,還沒等叫一聲「媽」,對面先開口:「你不要再往家裡寄錢了!家裡哪有那麼大開銷?你把你自己照顧好,我就燒高香了!」
祁跡已然習慣祁母的口吻,笑了笑說:「我過節都沒時間回去看你們,可能要年後才……」
「是是是,你這個大明星多忙呢,我是不懂你們那些。不過最近我看你們那個節目,你露臉的時間是不是變長了……」
祁跡:「不是跟您說不要看嗎,您怎麼還是看了?」
「有什麼不能看的,我看自己兒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可是我在裡面很糗啊。」
「你從小不就那樣?看著老實巴交的,誰都能欺負一下,實際倔得像頭驢,我是拉不回來你。」
祁跡被自己親媽數落著,不時應一聲,再往角落裡走走忽然聞到一股煙味,祁母的話還在耳邊響著:「……你還是多注意身體,在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嗯好,我會的。」祁跡又說了兩句直到對面結束通話電話。
他看著蹲在地上抽菸的夏伍,夏伍也在看他。
「哥。」夏伍站起來叫了他一聲,撣掉身上的菸灰朝他微一點頭。
祁跡說:「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夏伍看著自己手裡的菸頭,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一直就會。」
祁跡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事。
夏伍看著他,「哥,我這一回來好像什麼都變了。」
他和祁跡擦肩而過,說:「恭喜你啊。」
祁跡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很快回去了。
訓練室裡的氣氛比之前還凝固,祁跡看向付霜,付霜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直接跳過邱亦去看林杉,被他忽略的邱亦反而說:「夏伍跟經紀人請假了,說自己身體不太舒服。」
祁跡張了張嘴巴,沒說自己碰見夏伍的事,只是點了下頭。
十一月天氣已經很寒冷了,排練一結束,祁跡裡三層外三層地裹著自己,光是帽子就戴了兩頂,三年的老粉都很難第一時間把他認出來,就這麼安然無恙地到家了。
萬初空的訊息在九點鐘準時發來,祁跡看他發來【到了】兩個字,自覺去走廊裡接人。
男人帶著一身寒氣從電梯裡走出來,一次性拖鞋已經給他準備好,祁跡問他:「你吃飯了嗎?」
萬初空點了點頭,低頭看自己的鞋,似乎不那麼滿意,但沒有說什麼。
祁跡今天已經很累了,沒什麼力氣地趿拉著小鴨子拖鞋往客廳走,隨手從桌上拿起眼鏡戴上,開啟電視機連線遊戲,搗鼓了一會兒把手柄遞給萬初空。
萬初空沒有立刻接過去,坐在沙發上抬頭和他說:「你要是很累就不玩了。」
「可是就差一點點就能通關……」祁跡的手停在半空中,沒有收回來的意思。
萬初空接過遊戲手柄,順便在他的食指上捏了捏,以懲他的貪玩。
祁跡一副不知發生什麼的樣子,配上那副幾乎佔掉半張臉的黑框眼鏡,更顯得人不聰明瞭。
遊戲在一小時後通關,祁跡看著萬初空放在茶几上亮起又熄滅的手機螢幕,「不接真的沒關係嗎?」
這幾天萬初空一直來他家裡,起初祁跡還沒有發現,昨天才看到萬初空的手機上顯示很多通未接來電,聯絡人只有一個字「媽」。
除了第一次來他家做客,萬初空再沒有當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