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點點頭,眼神裡說不出的堅定。
這回輪到蘇以素傻眼了,望望小遮遮,又望望蘇以信,沉默,無言。
見此情景,本不想插嘴的蘇以信也忍不住輕笑,道:“沒辦法啊,但凡跟她姑姑有一丁點兒關係的,蘇幕遮都非常沒原則地持以贊同態度。”
聽到這話,蘇以素感覺心裡最柔軟的那一塊被觸動了,又情不自禁地摸摸小遮遮的頭髮,頭卻別向一邊,以遮掩自己泛紅的雙眼。這種感覺,多久沒有了?有人無條件地愛自己的任性、愛自己的不講理,捧在手心,寵著,護著。可以肆意地開玩笑,甚至是嘲諷擠兌,不怕對方生氣,也不怕傷了感情,因為這是一個可以無限瞭解自己、包容自己的人。
親情,這就是親情。
這種感覺多好啊。曾經那麼疏遠、那麼陌生的感覺,又回來了。
真好。
吃完晚飯,蘇以素抱著小遮遮坐在客廳裡向兩人報告這些年的生活,從十年前說到十年後,大事小事全都說了一個遍蘇以信才肯放過她,還不忘惡狠狠地威脅她說要隨便找個人把她嫁了,蘇以素卻岔開話題,道:“說到嫁,李意,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跟蘇以信勾搭上的呢!”
李意何嘗不是個人精,也是盡打太極,道:“這個,看著看著就對上眼了唄。”
“哼,我的大學室友嫁給了我哥,這樣狗血的情節居然會發生在我身上,不過我喜歡,這樣我就不怕會有個惡嫂嫂了~”
“你呀……”李意嘆了嘆氣,還想說些什麼,蘇以素卻打了一個哈欠,道:“夜深了,該睡了,有什麼說明天再繼續吧。看小遮遮都睡著了。”
李意和蘇以信望了望蘇以素,又望了望小遮遮,只好作罷。
第二天,蘇以素起了一個大早,天色才矇矇亮,站在窗前往外看,晨霧籠罩下的景色有一種神秘而致命的誘惑。她輕輕地開了房門小心窺探一番,看到那一家三口果然還沒起床,頓時放下心來,躡手躡腳下了樓,開了門出去。
嗯,早晨的空氣真清新。
蘇以素回來時,發現家裡已經急得炸開了鍋,蘇以信在客廳裡轉來轉去,拼命地打著電話,李意抱著小遮遮坐在沙發上,也是心急如焚。她越想越不明白,不禁出聲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三人這才發現蘇以素的存在,蘇以信激動得就差沒跳起來了,想想又覺得沒面子,便壓制下心中的情緒,瞥了蘇以素一眼,裝作毫不在意地淡淡答道:“一覺醒來,發現你不在了,就隨便找找。”
蘇以素一陣好笑,也不揭穿蘇以信拙劣的演技,笑著問道:“哦?是嗎?”
李意可不管面子不面子的,毫不掩飾臉上的緊張之意,放下小遮遮快步走來,雙手抓住她的手臂,問道:“可把我們急壞了,打你電話又不聽,你去哪兒了?”
“喏,”蘇以素提起手中還冒著氣的早餐,道:“起了個大早,你們還沒起床,就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買個早餐。我沒帶手機,擱床頭那呢,大概調了靜音。”
李意這才發現她手中還拿著早點,只好接過袋子嘆息道:“哎,你呀,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放心,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不告而別了,多大點事啊,緊張成這樣……”蘇以素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到蘇以信還黑著的臉,便走上前去,拉過他坐好,拿出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遞給他,討好道:“哥,吃早餐啦……來,小遮遮,吃早餐,餓壞了吧……”
“哼……”蘇以信不搭理他,接過包子狠狠地咬下去。
見他這樣孩子氣的行為,蘇以素和李意相視一笑,十分默契地不再說話。
這世間任何一個誰,無論美醜,無論貧富,總會被人在意,也總有人不在意,偏偏我們卻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