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朝堂內也必定會趨向安穩。”
武乾清深思許久過後,最終微微點頭,慨嘆道:“誠然如此,諸位愛卿所言甚是,我武朝自建國至今已逾百年,儲君向來依循立長傳嫡的傳統,朕即即便意欲衝破,恐怕亦會遭遇諸多阻礙,且大皇子武承煜,於朕身側修習多年,就心性與品德而言並無有失之虞。”
恰於此刻,一宦官自殿外匆匆闖入,神色焦灼慌亂,腳步踉蹌著奔至武乾清身邊,而後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怎麼會這樣?”武乾清聽後,神色遽變,遽爾起身,全然不顧周遭他人俱在,惶急地詢問道:“太醫如何言說?!”
侍前太監滿臉憂慮地凝視著海寶兒等人,欲言卻又止口。
“真是一群廢物。”武乾清扯著嗓子質問道:“不必顧慮,速速道來,他們都是朕的親信重臣!”
侍前太監拭去額頭的汗漬,這才謹小慎微地繼續呈報說道:“回陛下,和貴妃自適才與章貴嬪對弈後,便覺周身虛汗頻出,如今已是昏迷不醒了。太醫診斷過後,皆言和貴妃脈象虛浮,似有一股詭異力量潛藏體內,任憑如何探查,卻均未找到具體病因所在,現已束手無策。請陛下立即移步和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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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貴人?
海寶兒聽聞太監所言,不禁心頭一凜。這和貴人,莫非正是那滎陽郡鳳棲城和光年之女?
“好好的一場棋局對弈,怎會弄得人事不省?”倒是武乾清尚算鎮靜,他轉頭瞧向海寶兒,繼而說道:“海愛卿,聽聞你醫術超凡,速隨朕一同趕赴和瀾宮,為貴妃診醫。”
海寶兒豈敢有絲毫懈怠,趕忙隨武乾清奔向和瀾宮。一路上,他心中思緒紛繁。
和瀾宮內,太醫們圍聚床畔,眉頭緊蹙,眼神中流露出一縷絕望。他們已然用盡了諸般方法,卻依舊未能覓得和貴妃的病因,更別說確定診治療方了。
“貴妃現今狀況如何?”武乾清大步流星地跨入內室,焦急問道。
聽到武皇詢問,太醫們紛紛跪倒在地,惶恐不安,無人敢上前搭話。
武乾清心急火燎,他緊緊攥著和貴妃的手,嗓音發顫地說道:“愛妃,你務必要挺住。朕已然請來了海愛卿,他醫術超凡,必定能夠醫治好你的病症。”
海寶兒疾步走到和貴妃榻前。只見和貴妃靜靜地偃臥於床榻上,面龐蒼白如紙,毫無半點血色,那原本嫵媚動人、嬌豔欲滴的雙唇也褪去了顏色,呼吸更是輕淺得彷彿隨時都會消散。她的身軀微微顫慄著,像是在與某種無形的力量苦苦抗衡,顯得如此柔弱無依。
海寶兒先是伸出三根手指,輕柔地搭在和貴妃的腕上,細心體悟著她的脈象。只覺脈象時疾時徐,時而強勁有力,時而又綿軟無力,恰似那詭譎莫測的風雲,令人難以揣度。
接著,海寶兒又仔細端詳起和貴妃的面容。但見她額頭上滲出汗珠,細密如珠,原本猶如瓷器般光潔的肌膚,此刻也稍顯黯淡無光。她那柳葉般的雙眉微微蹙起,顯然是在忍受著劇烈痛苦。他又輕輕翻開和貴妃的眼皮,觀察她的瞳神,察覺瞳神竟也有著輕微的顫動。
過了一會兒,海寶兒的臉色變得越發凝重起來。他起身對武乾清說道:“陛下,和貴妃的病情甚是奇異,臣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病症。她的脈象與面色均異於尋常,臣需得一點時間來深入探究。”
武乾清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焦急地問道:“海愛卿,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愛妃她……可不能有事啊!”
海寶兒鄭重地點了點頭,復又詳審細察和貴妃的舌象,見其舌苔淺薄色白,舌邊掛存齒痕。他心內暗忖:“心火亢盛,肺津虧缺,不妙。”
情況危急,容不得絲毫猶豫,海寶兒迅速將內力遊離於手掌之間,然後保持寸餘距離,隔空輕按和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