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確實感到了深深的滿足,但滿足的背後,又是深深的失落。她怕回家,怕和丈夫躺在那張大床上。丈夫的年紀並不大,才40歲不到,按道理正值男人英姿勃發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竟然早洩,夫妻間的性生活每次都不盡人意。去了好幾次醫院,藥也吃了不少,可一道關鍵時刻,就是出問題。
她雖算不上是年輕漂亮,但也不醜,有著職業女性特有的氣質和風韻,本可以象別的女人那樣追逐時尚,但作為一個縣委書記,她的衣著不能太華麗,她的舉止也必須十分端莊。一次開會時聽了吳永平的批評後,她處處在約束自己,時時在掩飾自己,掩飾自己的感情,掩飾自己的生活。有時她真想丟掉頭上的烏紗帽,盡情地表現自己,自由自在實實在在地生活。可是她不能,因為她是縣委書記。
想到這裡,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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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永平扶著孟楚庭來到辦公室裡,兩人一同在沙發上坐下,早有秘書小汪端上來兩杯茶,放在他們面前的茶几上。
吳永平對小汪說:“你出去後把門帶上,不要讓別人進來!”
小汪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孟楚庭嘆了一口氣,望著面前的茶杯有些失神,過了片刻,聲音有些傷感地說道:“吳書記,我昨天去看了跨江大橋,看到了那殘酷而又不堪的場面。去了醫院,看望那裡的傷員,還有死者的家屬。我心裡有一種深深地負罪感,回去後我一夜都沒有睡好覺,那是對人民的犯罪,犯罪呀!”
吳永平安慰說:“孟市長,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這都是大家不願看到的,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給全市人民一個交代。跨江大橋的處理工作,你是很清楚的,我就不再多說了。我要和你兩件事,一是南水絲綢廠的問題,而是源頭的問題……”
孟楚庭打斷了吳永平的話:“吳書記,南水絲綢廠的問題不是在查嗎?”
吳永平說:“是呀,是在查,你也知道,為了絲綢廠的案子和源頭的案子,昌盛書記現在還昏迷不醒呢,肇事的車子和司機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案中有案呀!”
孟楚庭似乎驚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吳書記,你這君山銀針不錯,味道很純正。”
吳永平見孟楚庭把話頭岔開,也不往下說,而是換了一個話題:“都說你孟市長很懂茶道,果然不同凡響,一喝就喝出來了,這茶是我一個岳陽的老同學寄來的,還不到一斤,我知道很珍貴,平日裡都捨不得喝!”
說到茶上,孟楚庭的勁頭就來了,“這國內的名茶有好幾十種,不過我喜歡喝鐵觀音,坐著慢慢的品,那才有味。去年我去過一個地方,叫婺源,是中國最美麗的鄉村,那裡的旅遊搞得不錯,環境也確實很美,那裡正宗婺源綠茶相當好,據說有近兩千年的茶道歷史,用當地的山泉水泡出來,輕輕抿一口,那才叫真正的口齒留香呀!”
吳永平說道:“我也聽說過那地方,風景確實很美,但是茶葉好像不是有名!”
孟楚庭笑著說:“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婺源綠茶在古代是很有名的,還是貢品呢!那地方山清水秀,終年雲霧繚繞,沒有環境汙染,生產出來的都是*。只可惜產量不多,縣裡好像只注重旅遊文化,對茶葉的宣傳推廣力度不夠,要不然的話,我敢說名氣不在廬山雲霧之下。”
如果老是這麼談論茶,也不是辦法,吳永平低聲說道:“是呀,好東西要有好的市場推廣策略,雲南的普洱茶這幾年那麼火,都是靠推廣呀!”
孟楚庭點頭:“那是,那是,跟政府部門的支援是分不開的!”
吳永平順著孟楚庭的話頭往下說:“有時候支援也容易出問題,就好像源頭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