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沙江都是他的,他怕什麼?”王捕頭解釋著說道。
“蕭侍衛,你好大膽子。打傷了我弟還不夠,現在打上門來啦?是不是真想把排幫一鍋端了?”武軍山冷著個臉,連聲招呼都沒打,也沒邀請蕭七月就坐。
“排幫的確有滅門危險。”蕭七月直言不晦。
“放屁!哪個敢?”武軍山一拍桌子,叭嚓一聲,紫檀木桌直接給拍散架了,王捕頭都嚇得手緊緊的捏在了劍柄上。
“王捕頭,你帶人先到院外去,我要跟大當家好好聊聊。”蕭七月擺了擺手。
王捕頭帶人退了出去,而武軍山也是一擺手,幾個手下也退到了院外。
“排幫表面上看去是一頭虎,海安的巨無霸。實則,‘心’早爛了。”蕭七月搖了搖頭自個兒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哈哈哈,簡直是‘聳人聽聞’!我排幫萬眾一心,牢不可破。”武軍山大笑幾聲,搖了搖頭,一臉不置可否。
“如果我說,你的二當家三當家都不跟你齊心了,你還會笑得如此豪放嗎?”蕭七月撣了撣衣袍上的灰。
“蕭侍衛這挑拔離間的本事還真不小,不過,武某不是三歲小兒。”武軍山冷冷應道。
“第一,我手中握有崔丁山殘殺天陽老百姓的鐵證。第二,我手中還握有崔丁山殺害古縣令的鐵證。第三,我手中還握有……”蕭七月講到這裡不講了。
“殺幾個刁民也沒什麼,至於說古縣令,那是不可能,三當家沒有殺他的理由。至於說你還握有什麼證據,說吧,我都聽聽。”武軍山哼道,不過,頭上人氣已經有些動搖。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旦這蛋殼有了縫隙,就可以趁虛而入。
“大當家沒有誠意,蕭某人告辭!”蕭七月站了起來就走。
“上茶!”蕭七月因果眼其實一直在關注著武軍山的人氣,發現搖晃得厲害。
果然,在自己快走到門檻時武軍山終於挺不住了,衝門外喊道。
不久,有婢女奉上了好茶。
而院外的王捕頭也鬆了口氣。
“崔三當家的怎麼可能殺古縣令?這事,實難令人相信。”武軍山問道。
“噓!”蕭七月突然作了個閉嘴的動作,爾後走到武軍山椅子後邊的一幅老虎圖前。
手彈了幾下,爾後朝著武軍山招了招手,武軍山走了過來,一看,頓時,臉給氣得紫黑了。
因為,那是一個偷聽的設定,類似海安書院用來傳話的連線聽筒。
兩個內奸給揪了出來,在武軍山的酷刑之下自然竹筒子倒豆子——招了。
“大當家,目前你有兩個選擇。”蕭七月說道。
“蕭侍衛請說。”武軍山一抱拳,客氣得多了。
“我們已經掌握了可靠的訊息,你的二當家三當家都已經投靠了鐵坨將軍張玉成。”蕭七月直接釜底抽薪。
如果按部就班的話恐怕來不及了,張玉成一夥的實力太強大了。
幾乎囊括了海安郡官府跟江湖兩道,他需要武軍山這根粗胳膊相助。
那就先瓦解排幫內部。
“這沒什麼奇怪,我們排幫的確跟官府有來往,而官府也需要我們排幫鎮場子,而海安郡張府最大,如果說排幫跟張府沒有瓜葛,那是不可能的。我們還得在侯爺手下討生計。”武軍山自然還不知道張玉成跟侯爺的糾葛。
“不不不!張玉成並不代表張府。”蕭七月搖了搖頭。
“張玉成是侯爺堂弟,侯爺潛心武學修煉,場面上的事都是他這個堂弟在打理。這事,全海安的人都知道,他不能代表張府誰能代表?蕭侍衛,你在講笑話嗎?”武軍山一臉疑惑。
“假如我跟你說,張玉成跟侯爺‘不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