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三人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處,才轉過身望了望身後目送著蘇以素上去的一臉落寞的阮年,萬分糾結著安慰道:“那個,阮年,以素她只是還沒能從那些打擊中走出來,你也不要太傷心了……”
阮年點點頭,“我知道。”
“不過……”李意話語一轉,猶豫著要不要說,生怕打擊了他。
阮年卻問了出來。“不過什麼?”
“恐怕你真的沒機會了。”
“為什麼?”
“因為……以素她,在某些方面,固執得可怕,比如,愛情。”
阮年搖搖頭。“我不相信我比不上一個始亂終棄的江風辰。”
李意笑了笑,“你知道以素最近在養什麼花麼?”
阮年想都沒想就答道:“鳳仙花啊,忽然問這個幹嘛?有關係嗎?”
“你應該密切關注出現在她世界裡的任何一種花,因為那代表著她的生活狀態。鳳仙花,花語‘別碰我’。其實她一開始就做好了將人拒於千里之外的打算,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當然,還有那一束已經凋謝在桌前的滿天星……
阮年卻固執地搖搖頭。“在愛情上,我也很固執。”
李意默默地嘆息一聲,“那麼,祝你好運。”
阮年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謝謝。”
李意回到宿舍,看到蘇以素已經爬上去裝睡了。她望向梁曉婧和路箐。以眼神詢問這是什麼狀況,那兩人卻雙雙搖頭,表示她們也摸不著頭腦。
李意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夜,漸漸地深了。
蘇以素躺在榻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腦海裡閃過的都是曾經那麼甜蜜的情景,過往的畫面彷彿依然歷歷在目,卻為什麼,已經跟著這流水一樣的時光,一去不復返了呢?
而她,又站在原地等著誰。
痛了嗎?雙手分明已經被灼傷,為什麼還是不願意放手呢?
第二天起來,蘇以素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出現在李意那三人面前。
李意見蘇以素起身了,便隨口轉過身去跟她打聲招呼,看到那兩圈黑眼圈時,頓時嚇得差點跳起來,“以素!你黑眼圈好嚴重!昨晚不是早早地睡了嗎?”
梁曉婧幽幽地回過頭來,“那也得看她睡不睡得著。”
“額……”李意想想覺得也有道理,連忙催她,“以素,要不你再上去睡一會?都放假了,起這麼早幹嘛?平時也沒見你起這麼早……”
蘇以素揉揉太陽穴,“不睡了,收拾東西回家了。”
聽到這話,路箐頓時叫了起來,“你要回家了?怎麼這麼急?不是說玩夠了再回去麼?”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捂住嘴巴,“噢,那你收拾……”
李意卻不怕說出來,“以素,你要躲著阮年啊?”
蘇以素淡淡地點點頭,“算是吧,你不覺得很尷尬麼?”
李意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就他那樣,我保證他絕對會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依然笑嘻嘻地黏著你。”
梁曉婧點頭贊同,“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蘇以素頓覺無語。
路箐在一旁感嘆道:“哎,都不知道是誇他臉皮厚好還是誇他承受能力好。”
“你可以誇他是打不死的小強。”李意一本正經道。
路箐偷偷望了一眼沒有絲毫反應的蘇以素,“算了吧……”
很快,蘇以素便收拾好了行李,她將那個並不算是重的行李揹包往椅子上一放,抬腳就走進了陽臺,給那盆鳳仙花澆了點水,回頭衝那三個喊道:“你們都什麼時候回去?”
“也就這幾天吧,畢竟都沒申請留宿。”李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