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以為你很花心呢。”
“萬一我結婚的物件是你呢?”
白雁怔了怔,她才從一個火坑裡跳出來,不會又急著跳進另一個坑吧。
“別忙回答,這房子現在才打地基,要交房至少得一年後,你可以有七百多個日子好好地考慮。現在,我們也去吃韓國烤肉?”冷鋒戲謔地對她擠了擠眼。
白雁聳聳肩,多說無益。她用手遮住中午時直射的陽光,跟著冷鋒向車走去。
““白雁!”一個修長的身影擋在了她面前。
她拿下手,““哦,康領導,你。。。。。。也來看房?”,哦,是前坑主。
伊美女與領導前腳後腳,真遺憾,沒有遇到。
呃?遇到了!白雁看到伊桐桐滿眼淚光地瞪著這邊,李園丁已是面無人色。
同樣,冷鋒的臉色也不算好看,但他沒有表露出來。
““不是,我找你。”康劍說,“.我下午有個會議,我要換那件條紋的西服。”,
冷鋒耳朵驚愕地豎起,不解地看向白雁。
白雁咬了咬唇,無力!
這個事呢,好似蹊蹺,但說穿了什麼都沒有。康領導淨身出戶得比較徹底,一件短袖白襯衫、一條菸灰色長褲,晃著兩膀子,扔下存款、房契、家中所有的鑰匙,搬進了政府招待所。
白雁一開始考慮到他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收拾行李。她在整理衣櫃時,好心地把他所有的衣物按季節、按類別,一一裝進行李箱中,然後打電話,讓他過來取。康領導說政府招待所沒這麼大的衣櫃,暫且先放在她這兒。
這理由合情合理,白雁就答應了。
以後,隔個幾天,康領導就要找白雁拿鑰匙過來取換洗的衣服,順便再把不穿的放在這裡,這讓白雁很煩。有時要命的是康領導要參加某個會議,他臨時要換衣服,會半夜給白雁打電話,白雁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跟著他上車,來家裡取衣服。
有過幾次,白雁抓狂了,要給康劍一把鑰匙。康劍堅決不接受,正義凜然地說道:現在我們離婚了,這房子只屬於你,我還持有這鑰匙,在別人眼裡,我們扯不清道不明的,這象什麼。
白雁氣得咬牙切齒,不想跑來跑去,無奈之下,只得把康領導的所有衣服全運到了現在的租處,他想要什麼,她直接拿給他。
所以,雖然他們已離婚一個月帶十天,但在這四十天裡,他們見過不下十次面,通電話無數次。
“你是現在去拿,還是飯後去拿?”白雁儘量一臉自然地問,往冷鋒身邊靠了靠,那邊有樹蔭。
“現在。”康領導話不多,眼睛也不亂瞟,或者現在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除了這個笑起來酒窩閃閃的女人。
“冷醫生,那我們先去我租處,然後再去吃飯。”白雁對著冷鋒抱歉地一笑。
“恩,午飯晚一會沒事,反正我們下午沒其他事。”冷鋒回以溫柔地一笑。
“我方便搭個車嗎?”康領導目光問問拖拖地落在冷鋒身上,代表這話是問他的。
白雁納悶了,“你不是有車?”華興那麼地中海式的腦門在車窗前晃著呢。
“現在講的是低碳生活,不要為一件西裝,出動兩輛車,再說華老闆他另外有別的事。如果不方便,那……”康劍斜了斜眼角。
冷鋒瀟灑大度地撇了下嘴,“當然方便。康市助,請。”他禮貌地向康劍做了個手勢。
康劍微微頷首,轉過身,先去華興車上拿了稿子,道別,然後上了冷鋒的車,坐在後排,白雁坐了前排。
他繼續低頭修改講稿,無視前面並肩偕坐的兩個身影。
車在華興的瞠目結舌之下,呼地一下駛上了公路,揚起漫天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