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它的舊主人,它又是你爸爸最後一次送你的生日禮物。於情於理我也應該歸還,所以只能忍痛割愛。把它還給你後,我好想念它。我可不可以去你家看看它啊?”
不過只是一個玩具而已,但章可貞表示出的探訪之意,卻完全是拿它當朋友的意思。雖然有些奇怪,但時承平自以為可以理解,不假思索地點頭說:“當然可以。要不這樣吧,這隻變形金剛就算是我們共有的。現在雖然由我保管著,但如果你想看它隨時歡迎來我家。”
章可貞喜笑顏開地點著頭說:“太好了!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去你家看看小金剛?”
“下個週末如果你沒事,週五下了班我可以直接載上你一起回家看它。”
“好啊!一言為定。”
章可貞扭過頭,含著笑定定地看了時承平一眼。他目不斜視地專心開著車,路燈的流光時明時暗地映上他的臉。一張很年輕的面孔,眉宇間卻掛著一縷與年紀不符的憂鬱滄桑。
這不是她記憶中那張孩童的天真無邪的面孔,但是,就像當年很喜歡那個小哥哥一樣,她如今同樣喜歡這個長大了的時承平。甚至更加喜歡了。
那是一份與童年相比截然不同的喜歡——清淺的眼波里有漣漪盪漾,那是如水暈墨章般淡淡暈染的少女情思。
☆、第15章
香港中環,夜幕四垂,維多利亞港兩岸已經綴滿了璀璨閃爍的霓虹燈。明豔豔的萬點光芒,比天上星辰更加燦爛奪目。
半山區愛都大廈的一套豪宅中,時華浩的原配夫人獨自站在露臺上,久久凝視著不遠處維多利亞港的絕美夜景。貌似在欣賞風景,但一雙眸子卻如盲人似的空洞一片,還蒙著一層薄紗似的淚霧。
久久的佇立後,時太太握在手中的手機響了。看見來電顯示是小女兒時承珊的名字,她立即接聽,劈頭就問:“怎麼樣?他們找到人了沒有?”
“媽,爺爺委託的律師已經找到姓蘇的母子了。”
女兒的回答,讓時太太一張臉頃刻間冷颼颼如一月的冰雪,聲音也像結了冰一樣又冷又硬:“什麼!死老頭子還真找到那個賤人和野種了。”
“是的,不過聽律師說,他們母子倆現在過得很不錯,拒絕了回時家認祖歸宗的要求。所以媽,我覺得您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時太太重重地哼了一聲說:“你別傻了,那個賤人怎麼可能會真的拒絕讓她的野種兒子回時家認祖歸宗,他們不過是在以退為進罷了,如果一叫就回來那他們多沒面子。反正現在時家唯一的男孫就是她的野種兒子,賤人當然要擺擺架子讓老頭子撂下老臉去求她,還可以乘機出一出以前被時家丟開不管的那口氣。”
“媽,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母子倆還真是心機深啊!”
“那當然,賤人和野種從來都不是讓人省心的主。你糊塗,媽可不糊塗,我才不會那麼輕易上他們的當呢。”
“媽,那怎麼辦?”
時太太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別管了,媽會想辦法對付他們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時太太滿腹忿恨地想:死老頭子非要由男孫來繼承時家家業,為此一定把那個賤人的野種兒子找回來。那個野種哪一點能和我的承宗、承業比呀?可憐我兩個兒子一個死一個傷,統統指望不上了。但是我還有承珊啊!雖然承珊……
眼神陰晴不定地閃爍片刻後,時太太一撇唇角繼續設想:反正承珊眼下是時家大小姐,就有繼承時家家業的資格。都什麼年代了,死老頭子還一定要由男孫繼承家業,由承珊頂起時家這一大攤子不也一樣嘛。為什麼就非要那個野種不可?不,我絕對不允許那個野種回到時家,代替我的兒女成為時家繼承人。
一念至此,時太太下定決心打了一個電話:“喂,偉健,你能不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