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則代表市委市政府表了態,表示會按期完成省委省政府交給的工作任務。會後,闞新民沒有再停留,立即帶人離開,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跟侯陽明說一句話。這讓侯陽明心裡多少又有些狐疑。
不過,在會後,安在濤馬上又按照闞新民的要求,召開了由市委市政府相關領導參加的、東山理工大工程籌建辦全體人員會議,在會議上,安在濤主動提出再次調整工作分工,又讓侯陽明參與到了工程籌建工作中。
這被參加會議的市裡幹部視為了侯陽明的勝利和安在濤的讓步。而在其中起重要作用的,顯然是侯陽明的強大出身和家庭背景。
**終歸是**啊……副市長古云蘭心裡幽幽一嘆,擔心的目光從安在濤的身上收回,心頭越來越不安。她倒也不是擔心自己的權力被侯陽明再次分割了去,她是在擔心安在濤吃侯家的虧。儘管市裡有傳聞說,安在濤也有著強大的背景,但誰都知道,安在濤出身平民家庭,而且還是單親家庭。這樣的一個家庭出身,怎麼能與戴著紅色光環的侯陽明相比呢?
侯陽明從眾人尤其是一些普通幹部的眼裡看到了豔羨和敬畏,這種感覺讓他心裡很舒服。他認為,自己勝利了,不僅試探出了安在濤這個年輕強勢市委書記的真正能量,還因此在房山官場上真正站住了腳。
立威……還需要拿誰立威?能讓安在濤這個說一不二的市委書記公開作出讓步,這就是最好的立威了。
似是覺察到眾人的微妙情緒變化,安在濤心裡曬然一笑,臉色卻一如既往地平靜。他這樣做,看上去是讓步,實際上不過是以退為進,在給闞新民一個面子的同時再次給侯陽明編織下了一個無形的陷阱。當年的宋迎春等人,都曾經一一載倒在安在濤設下的陷阱裡。而這一次,侯陽明也註定難以脫逃被驅逐的命運。
還是那句話,侯陽明雖然並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反過來說,還頗有幾分頭腦和權謀,但他過於小看了安在濤——這是他犯下的致命錯誤,遲早將會為之付出慘痛的代價,一如當初的宋迎春。
安在濤並不想跟誰爭權奪勢,這在他看來,很無聊也很浪費精力和時間。只是他不允許在房山有人站在面前擋住他前進的路,因為他在房山的施政之路不能遭遇任何的障礙。如果有人擋路,不論是誰,安在濤都會果斷出手毫不手軟。
安在濤再次一反常態的點燃了一根菸,這是他主政房山以後,第二次公開在會議上抽菸。這種行為,讓一些有心的幹部解讀為某種慌亂和凝重、壓力。而全場眾人,似乎也只有馬曉燕才真正瞭解,此時此刻的安在濤在想些什麼、設計著些什麼。
馬曉燕掃了安在濤一眼,心裡暗暗笑了起來,心道這傢伙又在琢磨著怎麼給侯陽明挖坑呢……到時候,弄走了侯陽明又再次震懾了市裡的幹部,可謂是兩全其美。這個傢伙,似是天生就是一個混官場在權力圈裡討生活的人,玩起這些來簡直就是輕車熟路,信手拈來……
馬曉燕意味深長的眼眸匆匆從某些人的身上閃過,古嵐和王志軍等人的“蠢蠢欲動”,她都一一看在眼裡。她相信,這一次,安在濤是準備把這些人連侯陽明一起一鍋端了。
等薛烈發言完畢,安在濤這才慢慢掐滅了菸頭扔在會議桌上的菸灰缸裡,抬頭來掃了眾人一眼,淡淡道,“好,大家都彙報完了,情況基本上就是這樣。我最後強調一點:按照剛才闞新民省長的最新指示,拆遷工作必須要在四月25日之前完成,這個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省裡的要求很嚴厲,必須要堅決不折不扣地貫徹落實省領導的指示……陽明同志,有沒有信心?”
侯陽明矜持地也是淡淡一笑,“請安書記和市委放心,我們一定按時完成任務!”
馬曉燕突然輕輕一笑,有些冷嘲熱諷地道,“基礎性的工作都已經完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