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去各樣點心都備上十盤,明日半價酬賓來的人只怕不少!”,沐九兒轉頭對著秋霜道,三個丫頭立刻朝著後廚走去。
胡老上下打量了這迎客居的裝潢,不得不說饒是見過各大城市的酒樓,可能將酒樓做得這般精細,就連裝潢也如此精緻的,只怕只有丫頭這獨一份了。
“咦,這桌布九兒上哪裡買的?”
眼尖的風墨突然看到他們所圍坐的桌子上鋪著的桌布上團繡著的迎春,以一種非常妖嬈的姿態,剛好一桌八個人,八團迎春花,客人來了一看便會知道店家是怎麼安排位置的。
一看其他,方桌上的桌布也是如此,只是桌布上繡的突然有些不一致罷了。
“好精緻的繡品,嘖嘖,九兒你可真捨得!”,薛巿也嘆了口氣,這般精湛的繡技,放在雲都只怕也是頂尖的。
沐九兒品嚐了下秋霜烘烤出來的吉祥果,還是有些太甜了,在心中暗暗幾下,回頭得跟她說一聲,聽到幾人的問話也沒有多想,脫口而出,“我自己繡的!”
“啊?”
四五個人異口同聲,卻是連雲岫都震驚了。
要知道這整個迎客居所用的繡品,看起來不多,可一個人的話,就算是半年也未必能繡得出來的,更何況沐九兒有開迎客居的念頭也不過兩個月前的事情。
“你自己繡的?”
胡老仔細地看著那繡花桌布,居然還是失傳已久的雙面技法,“九兒從何處習得這種繡法的?”
“呃,忘了好像是從一本古書上習得的!”,沐九兒也沒想到胡老會問這樣的話,難不成要告訴他這是在二十一世紀轉成找蘇州雙面繡的傳人所傳授的?
胡老低聲呢喃重複了一遍,風墨慨嘆著,“就憑這桌布只怕都能引來不少顧客啊!”
尤其是那些做繡莊的,只怕是會日日纏著這丫頭旁敲側擊這種繡法的來源吧。
沐九兒癟癟嘴,擺脫她賣的是糕點,不是桌布。
第二日早上,沐九兒吃過早飯,換了一襲素雅月白色的百褶裙,外面罩了意見紅色紗衣,頭髮用一枚襯著流蘇的相思扣盤結起來,流蘇字而後淺淺下垂,整個人看起來既不會非常張揚,又不失氣質的高貴。
雲岫也換上了沐九兒早就為他準備好的石青色青竹暗紋的長衫,腰帶中央以玉口盤結,用金鑲白玉冠束了烏黑的長髮,顯得異常的利落幹練,只是仍舊是一臉清蕭之色,對著沐九兒嘴角微微勾起,帶著點點慵懶和魅惑。
沐九兒用手遮了他的眼,在他唇上淺酌一口,“你可真是勾人,以後不許對著別人笑!”
“好!”,雲岫聲音淺淺,卻是不難聽出其中的笑意。
等沐九兒和雲岫感到迎客居的時候,距離正是開業不過小半個時辰了。此刻,迎客居的大門尚未開,店面前就已經聚集了不下於百來號人,看穿著打扮,其中大部分都是家境殷實的,想來是在福臨門近一個月的宣傳非常到位,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家堪比福臨門的酒店。
不說其他,福臨門就是活招牌。
沐九兒仔細地檢查了,春風和莫離帶了人等在兩側,兩架馬車同時到達。
“爺爺,薛爺爺,你們來得可真是及時!”,沐九兒帶著嬌嗔,對著旁邊的風墨也是一記媚眼,“大哥,妹妹我可是等著你的厚禮呢!”
早就看到了自家少夫人眼色的莫離跑到一旁幫著風勁去搬車上的賀禮。
“哈哈,雲岫你看看這丫頭!”,風墨也是哈哈大笑著。
最後隨著莫離一聲,“吉時到!”
胡老和薛巿兩人親自執了竹竿子兩邊將紅色綢布挑下,嶄新精緻刷了金漆的牌匾出現在眾人面前,隨著“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沐九兒和雲岫兩位主人推開迎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