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府?哪個沐府?”,男子面色有些難看。
“就是張大人為了買千年人參抵押出去的那套宅子,便是現在沐府!”,同一個聲音,卻更加的纖細和輕柔。
“什麼?”,男子的語氣帶著不敢置信,難道,難道那個女人早有預謀?如果是這樣的話,便更加留她不得!
“召集弟兄們,男的廢了,女的扔到最下等的勾欄院去!”
男子死死地握著茶杯,聲音不待半絲半毫的表情,“她既然不願意伺候阿嵐,就去伺候那些最低賤的人吧!”
“是!”,那聲音的主人打了一個寒顫,最低賤的勾欄院啊,“爺,弟兄們何時行動?”
雖然害怕,但這些事情卻不得不問清楚,事關這位爺心尖尖上的人物,若是除了半絲半毫的差錯,恐怕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便是他了。
“隨時待命!”
黑暗的屋子裡,男子亦是一襲黑衣,外面明明是青天白日,可這位爺卻下令將所有的窗戶全都封死,不留丁點光線,只留下那遠遠的一支在清風中明明滅滅的燭火。
“是,屬下即刻去辦!”
男子手上一直把玩著的杯子突然發出“咔嚓”一聲脆響,碎片滑入手掌男子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順著那燭火的方向望去,那人不是遊斌又是誰。
於此同時,遊斌不知道,雲州城某客棧的小房間中,有人卻與他有著出奇一致的目的,只是不一樣的是,一個為人,一個為財!
“你當真看清楚了?”,王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坐在他旁邊縫著衣衫的竇芽兒被嚇了一大跳。
王三低著頭,“大伯,王三可不敢撒謊!”
只要能得了這位爺的青眼,那他平步青雲指日可待了。
三姨婆家的表舅爺從雲都回來的訊息可瞞不住他們,他家老孃可是說了,雖然這位爺暫時有些困難,但只要那位表舅爺一回來,他們肯定會否極泰來的。
“沐府,沐府,沐雲府!”,王剛死死地捏著椅子的扶手,隨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這樣更好,等表舅回來了,咱們的籌碼又多了一重!”
王三雖然是個不學無術的,但腦子轉得極快,尤其又是涉及到那一位,心裡默默的記下了,“大伯,我們現在可是要做什麼?”
“不用,給我死死地盯著他們!”,王剛心中想著,只要他們還在這雲州城,等表舅一回來,那個沐九兒就那兒涼快那兒待著去。哈哈,高家村的宅子算什麼,城西的那套豪宅啊,那可是足夠他吃喝好多輩子的了。
“是!”,王三舔著臉,“大伯,我辦事,你放心!”
“嗯,你去吧!”,王剛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二兩重的銀錁子,“好好辦事,好處少不了你的!”
“是,是,謝謝大伯,謝謝大伯!”,王三捧著銀子飛快地退了出去,竇芽兒有心想說什麼,卻不敢說。
轉眼過兩日便是天芒節了,迎客居的店面早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連所有的裝飾繡品都按照沐九兒的要求擺放得整整齊齊,門楣上高高懸著一張黑底金字的牌匾,用一張紅色綢布仔細地蓋著,只等明日開業時討個彩頭。
秋霜已經按照沐九兒的吩咐,早早地便做了數養糕點,都是些容易製作和儲存的。一股甜香瞬間從迎客居內瀰漫出來,香飄百里。每個路過門口的人都忍不住探頭,可都只看到裡面那看似平凡卻無處不透著精緻的裝潢,這酒家到底做的是什麼吃食?
一些有身份地位的,早就在之前的福臨門處得知了迎客居開業的訊息,此刻聞見香味,心裡也在盤算著明日少不得要來捧個場,據說開業當日可是半價酬賓,這樣的好事可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
尤其是,據說前十名光臨的顧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