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媽媽眼中劃過一道精光,“這些事情以前都是星兒在做,她自然會安排的,姑娘遠道而來想來也是累了,就先好好休息著吧!”,說著不等春風等人反應過來,直接道,“那姑娘們好生歇著,老婆子我就不打擾了,我讓廚房給你們備上晚飯浴湯去!”
看著那關上的門,冬雪嘟著嘴,“春風姐,你看那馮媽媽分明就是跟那個星兒聯合起來排斥我們!”
“可不是,這做得也太過分了”,阿棋人小,可人情世故懂得卻不少。
“噓”,春風看著兩人,走到門邊,謹慎地左右看了看這才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咱們以前在沐府,因為小姐仁慈所以並沒怎麼立規矩,可現在不一樣,這城主府中可謂步步危機,咱們一言一行都有人在看著,不能幫上小姐已然慚愧,可不能再給小姐添麻煩了!”
“啊”,阿棋臉色一變,猛的捂住自己的嘴。
“春風姐,沒這麼誇張吧?”,冬雪也覺得春風有些小心過頭了。
春風卻是冷笑著,“誇張?難道你忘了當初我們在人肆處學的那些東西?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為何咱家小姐明明是這蘭州城主的嫡親大小姐卻流落到雲州那樣偏僻的山村?以前在沐府的時候,但凡有些小心思的都被小姐發賣了,所以咱們才有那般安逸的日子過,現在小姐的處境只怕艱難,咱們不能再給小姐添麻煩了,咱們是來照顧小姐的,不是讓小姐照顧的,以後你們倆都擦亮眼睛,少說多看,知道沒?”
冬雪和阿棋只是性子單純,本也不笨,聽到春風的提點,心中也明白了幾分。
身為奴僕,自然少不得對那些大戶人家後院那些齷蹉事的八卦,心裡明白春風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姐,那馮媽媽和星兒分明就是給我們下馬威嘛”,阿棋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春風卻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她們當真以為小姐是真的親近她們嗎?且不說小姐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就算記得,我敢跟你們保證,不過明日,小姐一定會將我們調到她跟前兒去的!”
那個星兒和馮媽媽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當初小姐出事的時候,她們又在哪裡?
這些事情,她春風能想到;就算失憶了,沐九兒也自然能想到。
更何況沐九兒已經記得了過往的種種。
當天夜裡,沐九兒一夜未曾閤眼。
每次,只要一閉上眼,她就能看到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沒腦子的事情,怪誰呢?
那是的她沒有前世的記憶,甚至可以說得上時心智未開。
幼時失去孃親,獨自一人,雖佔著嫡女的身份,可也只是表面風光。秦毅身為城主政事纏身,管她的時間少之又少,她一個嫡女的日子,甚至過得還不如那些姨娘庶女,所以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說來也是奇怪,那時沒有前世記憶,可她那一手精妙的繡技卻未曾忘記,希望有人陪伴,也希望能夠如秦雅他們那般開心,有朋友陪著的日子,她開始討好秦雅,將自己的繡品、書畫送給姐姐妹妹們,卻不想那秦雅居然拿著她繡的金鳳朝凰錦囊像她秦憶心愛的男子表白時,秦憶怒摔錦囊,呵斥秦雅,這才有了她刁蠻欺負庶妹的名聲;
至於花痴,更是荒謬。
她當時只不過看秦玥不順眼,見那婁家公子人品還不錯不忍他毀在秦玥手中,才提點幾句,卻不曾想傳言越來越烈,最後竟然傳成她愛慕婁名宇,死纏爛打,不得善果。
諸如此類種種,沐九兒腦中浮現出之前的一幕幕,現在細細想來,一切都好像是設計好的一般,秦憶的名聲越變越壞,傳言也越演越烈,秦毅對她便越來越冷淡,而她便越來越刁蠻任性,由此成為一個惡性迴圈。
想著這些,沐九兒嘴角露出一個陰鷙的冷笑,罷了昨日種種來去,瞭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