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閒下來,就愛胡思亂想;就比如此刻的雪莉,呆待著望著重生之路,其實她正在腦海裡腦補著未來的某一天;遠處會有一個男人緩緩的向著自己走過來;而這個人就是堂吉訶德這種浪漫的事情,雖然在她的思維中,這件事情可能要在幾十年以後才有可能發生。
在成為了死神的下屬之後,雪莉也算是一步登天,從以前一個弱不禁風的奴隸,變成了此刻可以教訓絕大多數費倫世界靈魂的存在,所以她那靈敏的聽力聽到了外面似乎有著奇怪的聲音的時候,不由的將目光轉移了過去。
從遺忘河之橋上的另一側緩緩的走過來一個人,手裡打著一把傘,而那奇怪的聲音自然就是噼裡啪啦的大雨敲打著雨傘的聲音,漫天的大雨掉落在地上激起了無數的水霧,所以雪莉看不清雨中的人的樣子,不過當他漸漸靠近的時候,這隻貓耳娘本能的從搖椅上坐了起來,因為她似乎看到了一個與記憶之中重合了起來的身影。。。
“真沒想到;冥界也會下雨啊;”走到了涼亭之內;這個男人放下了手中的傘;順便抖了抖身上的水滴;似乎是在某種力量的保護之下;雨水並沒有能夠打溼他的衣服;而是好像掉落在荷葉上的水滴一樣被他全部的抖了下去。
白色的卷卷的頭髮;那懶散的似乎帶著一絲沒有睡醒的語氣;熟悉的笑容;雖然因為歲月的流逝沒有記憶中的那麼青澀;但是不會錯的;這個人不是堂吉訶德還會是誰?
有人說;幸福來的太突然的時候;你有可能會有一種不相信的感覺;這種感覺更多的會出現在悲觀主義者的身上;而我們的雪莉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她的世界觀就是任何她所期待的事情哪怕是失敗了;沒有發生;沒有得到;也是應該的;而這種悲觀情緒的由來;原因就是她曾經的奴隸身份;讓她不敢對於生活有任何期望;畢竟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之一;就是給你希望;然後又親手把它掐滅;那種感覺;跟剝奪了他的生命相比也不遑多讓。
所以當她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堂吉訶德的時候;更多的是認為自己在做夢;畢竟方才她確實是躺在了搖椅上眯了起來;“主人。。。我竟然夢到了您。”
依舊不相信這是真的雪莉不由的捂著嘴笑了幾聲,那一對毛茸茸的耳朵也不由的抖了抖,“沒想到作為亡魂,竟然還能做夢。。哎呦!”
雖然是人類之軀,但是在奧西莉絲的神力的加持下,堂吉訶德並沒有受到冥界規則的抹殺,甚至能夠直接觸碰到,傷害到靈體,就比如此刻,他按照記憶中的樣子,輕輕的拽了拽雪莉的耳朵;“對不起;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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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無常啊;”堂吉訶德站在那個他親自設計的明顯的帶有中國古典銅鼎外形的大鍋面前;不由的苦笑了幾聲;顯然他未曾想過有一天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竟然成為了孟婆;而她苦苦等待這的人卻變成了自己;倘若這一段往事寫成了小說在地球上發表;絕對會讓無數的人拍腿大吼;這是何等的臥槽;何等的狗血;但是此刻他卻真真正正的發生在了自己的面前。
“當時你看到的確實是我;那時候我也是真正的死了;不過後來遇到了一名強大的法師;把我轉化為了巫妖;讓我僥倖的活了下來;後來我找到了薩菲跟絡絲;才透過他們的一次談話知道;那時候你已經死在了曰耳曼。”
人生大起大落的雪莉發現;當自己真正的見到了堂吉訶德之後;竟然沒有之前在腦海中那種痛哭流涕的衝動;似乎只要看到這個男人;情緒就能莫名其妙的平靜下來;“主人;您是怎麼。。。”
顯然,此刻的雪莉一肚子的疑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又是怎麼來到的冥界,甚至能夠從遺忘河之橋的另一側走過來。
“我啊,”堂吉訶德輕輕的揉了揉雪莉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