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嘎吱。
隨著一陣汽車的剎車聲響起,正在行駛的中巴車,緩緩地停在了一個路口的旁邊。
“斌海角已經到了啊,想要去斌海鄉的現在就下車啊。”
賣票的大媽一手扶著車內欄杆,一邊大聲喊道。
儘管龍國的基建設施已經很完善,但在比較落後的鄉鎮地區,主要的公共交通還是得靠長短途大巴。
一個男孩聽到大媽的叫喊聲,默默地走下了車。
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帶任何行李。
男孩下車以後,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朝著一個方向,堅定地走了過去。
雖然他的衣著很破爛,但是步伐卻很堅定。
斌海鄉,一個落後偏遠的小鄉村。
隨著時代的進步,這種偏遠山村已經幾乎沒了年輕人居住,他們要麼已經移居,要麼就是去往了大城市打工。
因此,當男孩出現在斌海鄉的地界裡時,很快就被人注意到了。
對於當地人來說,一個村裡的人,基本上都互相認識。
像男孩這種年輕的生面孔,平時幾乎不會出現。
因此,很快就有人攔下了男孩,並且詢問他,到底是來幹嘛的。
在得知了男孩要造訪的是蘇家之後,阻攔之人明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不過,既然男孩能夠準確地說出蘇元瑤這個名字,想來應該是蘇家的熟人。
最後,阻攔的村民不僅沒有為難男孩,反而熱情地告訴了他準確的地址。
半個小時以後,男孩終於走到了蘇元瑤的家裡。
農村的住宅跟城市不太一樣,平日裡基本上不會關門,而且家門口都會有一個大院子。
男孩就這樣默默地走到了蘇元瑤家的大院中,映入眼簾的,是一群散養的雞鴨,以及放在大院裡暴曬的農作物。
“誰啊?”
聽到外面似乎有人進來,蘇元瑤的父親喊了一聲,走出去一看,發現對方居然是一個陌生的少年,不禁有些疑惑。
“你是?”
“叔叔你好,我是元瑤的朋友,我叫陳功。”
“你就是陳功?”
沒想到,蘇元瑤的父親一聽這名字,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蹦三尺高,順手就抄起了門口的掃把,直撲陳功而來。
“你個小流氓!你是怎麼還敢來這裡的?!我女兒就是你害死的!你給我滾!給我滾啊!”
蘇父用盡全力,將掃把抽在了陳功的身上。
可是,陳功就像是個木偶人一般,躲都不躲。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不知道是因為掃把的質量本來就不行,還是因為陳功的身體太結實,蘇父沒打幾下,掃把就被抽斷了。
氣急了的蘇父立馬又抄起了堂屋裡的一根鐵棍,毫不客氣的再次抽了過去。
陳功被這一次的攻擊砸了個結結實實,實心的鐵棍打在他身上,差點將他的手臂給弄折。
陳功忍受著劇痛,站在原地緩緩說道:“叔叔,如果您認為元瑤是我害死的,我無話可說,也不想解釋,但我想知道,她的墓埋在了哪裡。”
說完,陳功竟然直接跪了下來。
“你這個小流氓,你有什麼資格知道她埋在哪?你配嗎?要不是因為你,我的女兒會死嗎?
我當初送她去學校的時候就跟她說了,要好好學習,不要跟社會上的人士接觸!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
你一個坐過牢的罪犯,有什麼資格來給她弔唁?滾啊!快滾!不然我一定會把你打死在這裡!”
蘇父用鐵棍支撐著身體,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