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同學,你是哪個班的?不穿校服的話,不能進啊。”
“踏馬的,給老子讓開!”
“同學,你不是這個學校的吧?你到底想幹嘛?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斌海縣的一所高中門口,一個頭發稀亂,穿著一身破舊衣服,像個乞丐一樣的男孩,正情緒激動地想要衝進學校,而門口的保安則奮力阻攔著。
儘管門口崗亭的保安足足有三人,可三個成年人的合力,竟然都攔不住這個十幾歲的男孩。
眼看男孩即將突破阻攔,馬上就要衝進學校,男孩又突然停住了。
“不好意思,我剛剛有些太沖動了,保安大爺,我有個朋友是這個學校的,她的名字叫蘇元瑤,請問您知道這個人嗎?”
“蘇元瑤?”
保安見男孩不再強闖,鬆了口氣的同時,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沒過多久,保安突然瞪大了眼睛,大聲說道:“我想起來了,蘇元瑤,那個女孩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怎麼可能?”聞言,男孩的情緒再度變得激動起來,“您確定她已經去世了嗎?她怎麼去世的?”
“你是她的朋友?”
保安有些憐憫地看了男孩一眼,知道了對方要找的人之後,保安也有些同情起他來了。
“她確實已經去世了,這還是半年前的事情,當時這事還上了新聞呢,說是跳河了。”
“我知道了,謝謝大爺。”
出人意料的是,男孩這一次並沒有再做什麼過激舉動,而是簡單的道了聲謝,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真是可憐的娃啊...朋友去世了,他應該很難過吧。”
保安看著遠去的男孩,心裡默默地想道。
一個小時以後。
正在打籃球的範桶剛剛投進一個三分球,正準備享受隊友的慶祝,卻無意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男孩。
只是這一眼,就讓範桶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當即,他也管不上別的什麼了,轉身拔腿就跑。
“想跑?你踏馬跑得了嗎?”
不過是一分鐘的時間,範桶就被男孩給逮住了。
身高一米八的範桶,居然被男孩單手給提到了附近的角落裡。
“現在,就在這裡給我說清楚,蘇元瑤的事是怎麼回事?你應該知道,如果這事你說不清楚,你今天就得死在這裡。”
男孩將範桶扔到了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著臉說道。
“大...大哥...這事真跟我沒關係...”
“跟你沒關係,你跑什麼?”
“我就是單純的怕你...”
在男孩充滿壓迫性的眼神之下,範桶哆哆嗦嗦地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雖然新聞上說蘇元瑤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所以跳河的,但實際情況完全不是這樣的。
蘇元瑤雖然確實死在了河裡,但她的屍體被打撈上來時,面部有明顯的被劃傷的痕跡。
也就是說,蘇元瑤在跳河之前,面部被人為的毀容了。
更重要的是,蘇元瑤的屍體被發現時,她的指甲裡還殘留著少量人體組織。
也就是說,蘇元瑤死亡時,還有其他人在場,而且她死前曾與人搏鬥過。
“既然找到了人體組織,那就說明她是被人殺害的,為什麼新聞報導是投河自殺?”
“發生了殺人案件,而且兇手和受害者都是同一個學校的。”
說到這裡,範桶有些膽怯地看了男孩一眼,見對方不說話,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學校為了聲譽,只好想辦法讓新聞說成是自殺唄。”
範桶其實還有一點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