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去那家西餐廳。可是到地下停車場他又後悔,怕她厭煩,於是只好回到小區花園內,繼續等待。
直到散步的人都走光,屋苑內慢慢歸於平靜,原本開著燈的窗戶也熄滅,保安巡邏時手電筒照了他好幾次,原本積儲著要剖白的決心,終於在不斷的自我否定中消失。而換來的,全是對她那個燦爛笑容的憤怒。
不是喜歡他嗎?為何轉過頭能對著別的男人笑得如此盪漾。也難怪,那霍總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高大、有錢,標準的富二代。女人原來都這般現實,找到更優的便一頭栽進去,連之前說過什麼也忘得一乾二淨。
他好恨,恨自己竟然擔心她這麼晚回來會不會出意外,還傻傻的想過要去接她。
接收到不友善的目光,淡容確定他是來找碴的。不想去理會他為何不悅,這麼晚沒睡讓她的眼簾快掉下來了。三兩步越過他,去到大堂入口,拾級而上。才到一半,手腕便被拽住。
“走這麼快乾嘛?”說話間帶著些許喘息,語氣之狠,力度之大,不知情者還以為是丈夫抓到夜歸的老婆。
淡容斂緊眉頭,低頭看著被捏緊的那隻手。他使了蠻勁,所以握得她疼痛。扯了扯,他更加重了力度。抬頭髮現,他瞪著自己眼裡泛著深深的寒意。
“你這是幹嘛?”第一次被他這般兇狠對待,淡容的反抗心理馬上起反應。她可以接受他的拒絕,但決不會接收他的無理取鬧。
“不是說談方案?有必要去到半夜三更嗎?還臨別依依?”他咬緊牙,語氣越說越重,大堂門外的燈光照出他猙獰的模樣,一種前所未見的暴怒浮於臉上,彷彿要把他吃掉般。
原來是因為她的夜歸,他是在吃醋嗎?原來萬貴妃的話並非無理,找個男人刺激刺激他,這樣就會爆發。想到這淡容的語氣緩和下來。“吃完飯多聊了一會,說著說著就忘了時間。”
“你知道現在幾點?快一點了”他粗著聲控訴,也沒細心考慮自己以什麼身份。只道自己等了整晚,還要撞見她對別的男人巧笑倩兮,而她卻從沒對他這般笑過!
淡容定定的瞅著他,把他的臉部表情全收進眼底。生氣就證明他在乎,她心底湧上點點快意,語氣輕鬆得有些捉弄。“如果我知道萬醫生你在等我,我會早點回的。“
他即時愣了愣。“我……我哪有等你!”
“沒有等我,你在這幹嘛?”因為比他站高兩個階梯的緣故,故她可斜起眼與他平視。她在等,等他的表白。
可是萬歲不但沒表示,還反射性地甩開她的手,避開她的質問,繼續結巴著說:“我……我睡不著,下來走走而已。”
“真的?”有點失望。
“當……當然!”
仍是不肯承認,這個男人真的把龜毛推往到極致。她揉揉泛紅的手腕,決定下猛藥,嘴上更加咄咄:“那既然如此,你為何這般生氣?我夜歸與你何干?”
“你……你好歹住在我家,我不應該關心自己的房客嗎?”
持續的否認,淡容也火了,語氣連帶也冷硬起來。“有規定房客不能晚回家嗎?萬醫生,除了房東這身份,你不是我的誰,今天即使我不回家,你也管不著。請收起你的專橫吧,別再對我大呼小叫。”
“你!”他一時詞窮,根本接不上話。是的,他根本不是她的誰!他們充其量就只是房東與租客的關係,他管那麼多幹嘛!可是堵在心底的怒火遮掩了他的理智,他握緊拳頭,臉露鄙夷,聲音鏗鏘有力:“我是不能管著你。只是我奇怪,為何前幾天才抱著我死賴說喜歡的人,對著那個霍總又是另一張更花痴的嘴臉。之前扮得那麼清高,原來都是假像。幸虧我沒有答應,否則今天就給扣綠帽子了。原來你所謂的喜歡,只是漁翁撒網。見一個,愛一個,你不覺得自己的喜歡很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