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結束得很快,他手撐在鍾如季肩頭,聲音低啞地說:「我想要你。」
他就瘋這麼一次。
他說話時氣息吐在鍾如季耳邊,鍾如季半個身子都僵了,他喉結動了下,憑著僅剩的理智說:「不行,你第一次……」
舒時沒等他說完,深深地看著他:「你給不給?」
鍾如季沉默了幾秒,然後說:「給。」
舒時被抱了起來,他坐在櫥櫃上跟鍾如季擁吻。
……
麵條到最後也沒吃成,鍾如季煮了些粥,兩人連早餐算午餐一塊兒吃了。
舒時剛剪完指甲,總感覺手指短了一點。他喝著粥,咕噥:「就一星期沒剪,又不長。」
鍾如季才洗完澡,眉梢和睫毛都浸著濕意,看上去鮮明許多,他沒接舒時的話,而是說:「以後我給你剪。」
舒時盯著一勺白粥,悶笑了下:「哦。」
他無名指上的戒指亮著光,跟鍾如季的是一對。
還是「enternal」,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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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時天冷了不愛出門,南方又不怎麼下雪,更是鎖住了他嚮往室外的心。
但鍾如季剛來這世界,他得把所有東西想一遍,差哪個補哪個。
他衣櫃裡有大一些的衣服,按鍾如季的尺碼買的,但不是冬裝。
因此衣褲鞋襪得買,還有手機也得買,綜合算下來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舒時一點兒也不心疼錢,乾脆地下了單。
鍾如季不清楚物價,但光是看著那串數字都覺得貴。
他從未在意過自己錢財的多少,但他很清楚,他現在一分錢沒有。
「那又怎樣,我養你啊。」舒時笑了笑說,「放心,我能掙錢,養你沒問題昂。」
鍾如季還是覺得不妥,問:「有什麼工作價效比高?」
舒時忍俊不禁,笑完又考慮了會兒,實話實說:「找工作有很多條件,好工作要求更高,你現在沒有證件,工作難找,就算找得到也是又苦又累……薪酬還低,不如不幹。」
沒有證件等同於工作這條路被封死了,怎麼聊也聊不出結果。鍾如季沒堅持多久就被舒時轉移了注意力,聊別的去了。
舒時今天累夠了,不能出門浪,便窩在家裡跟鍾如季約會,吃飯唱歌看電影,一個不落。
等兩人一起把該乾的全乾了之後,家裡的門鈴才響起。
不請自來的作風像極了某兩位帥哥,舒時跑過去開門。
一個習喻,一個簡疏。
前者直白:「找鍾如季。」
後者挑了挑眉:「找你老公,家屬可以一起去。」
舒時:「。」
雖然如此,他見到這兩位還是高興占上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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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如季生在任務區,長在任務區,身上的東西比舒時多得多,清除起來耗時極長。
舒時看了仨小時電視才等到人,鍾如季和簡疏一起過來,他和習喻剛好說完話。
鍾如季看了眼他倆挨在一起的距離,又看了眼習喻的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意突兀地鑽了上來。
「終於結束了,你有沒哪裡不舒服?」舒時拉著他關心地問,「我上次做完的時候腳底下都是虛的。」
「有點,不是很嚴重。」鍾如季說。
簡疏聞言瞥過來一眼,沒說話。
「不適感與程度深淺成正比,他應該不好受。」習喻敲敲舒時手背,隨口把鍾如季賣了。
「嗯?」舒時回頭看他,果斷信了。
他直接把鍾如季摁坐下,不容置喙道:「休息會兒。」
鍾如季看向習喻,兩人正好對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