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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舒時轉頭看了看於凌,思考完畢,伸手輕輕拽了下他衣服,悄聲道:「你知道鍾如季嗎?」

於凌的表情有點專注,像是在觀察其他人。若不是他的狀態過於放鬆,舒時都不敢伸出這手。

「知道,怎麼了?」審視的目光和別人對上,於凌才不緊不慢地收回視線,「問他幹嘛?」

舒時實話實說:「有點好奇。」

「沒什麼值得好奇的,就是幸運一些而已。」

舒時道:「應該不止吧,他們這麼……嗯,總之,他挺厲害的吧。」

於凌指尖輕叩桌面,應和得很是敷衍:「嗯,挺厲害的。」

問了等於白問。舒時無奈地看他一眼,選擇把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

而當他轉走視線,對方卻偏了偏頭看他側臉,金色燈盞之下,於凌眸中有細碎微光。

「生存任務,希望大家能一起離開空間。」先前出聲的人又開口,「我叫羅罹,想問問各位醒來的時候房間裡有什麼異樣嗎?」

「沒什麼異樣,倒是床挺舒適的。」

羅罹話音落地後居然沒什麼人說話,還是隔了他幾個位置的人接了話。

大概每個人對自己的名字都很敏感,幾乎他剛說出「舒適」,舒時就調頭望了過去。

他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質,條件反射太快像是對別人有什麼敵意似的。

舒時極其認真地自我反省。

然而就在他想撤回犀利目光的時候,那人伸了個懶腰,露出的手腕上綴著一顆痣。

李皓?舒時微微睜大眼睛。

他的目光和別人的格外不同,李皓朝他眨了眨眼睛,挪開目光後笑得蕩漾。

好了,確定是這傢伙沒錯了。舒時面無表情地想。

「有面空牆,靠四個柱子撐著。屋裡擺設全是木頭做的,別的沒了,歡迎補充。」

玩笑後再補上資訊,李皓沒給別人吐槽他的機會。

羅罹聽他說完,末了點頭:「我房間也是這樣。」

有人開了口子,其他人也紛紛開始發言。

「一個房間兩個人,你們都是這樣嗎?」又有人說。

「兩個人?」立馬就有了不同的聲音。

「我是單人單間。」羅罹說。

「我是兩個人。」

「啊,我一個人住。」

大廳里人人神色各異,有人認真嚴肅,比如羅罹;有人遊離在討論之外,比如於凌;有人玩世不恭,比如李皓;還有人不明所以,比如他自己。

舒時托腮聽著他們討論,感覺並沒有什麼資訊足以拿來判斷,他去看於凌,只見對方正靠著椅背,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說是集合,其實就是開會。

舒時杵著臉,獨自鬱悶。

-

離開待客大廳,兩人走在路上,於凌突然說:「怎麼,多打聽點訊息還不樂意?」

舒時看著沒到盡頭的走廊,老成地嘆氣:「他們要是聊點有用的我當然樂意,但他們專挑我知道的聊啊。」

但凡有點特殊資訊,他也不至於這麼愁。

於凌被他逗笑,回答得頗有贊同意味:「是吧,他們每次都來這麼一出真的特無聊。」

看他心情不錯的樣子,舒時再問:「那可以不去嗎?」

「可以。」於凌意味深長道,「如果你想做異類。」

異類的含義廣闊,既可以指不合群的人,也可以指不是人的「人」。

舒時在他的注視下話說得有點不利索:「為、為什麼啊?」

「不做人做的事,就是異類。」

沒想到於凌真的給他解釋,兩個人漫無目的地在長廊上散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