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正牌男友的鐘如季差點氣笑了。
趴了有幾分鐘,舒時感覺世界裡過分安靜,忍不住叫:「鍾如季……」
眼睛都沒睜開,咬字還不太清晰。
鍾如季一臉無動於衷,三秒鐘後,他上前扶起那個差點把自己悶到的人,掀開被子讓他好好躺在床上。
他靜靜站了會兒,確定這人不會亂動後才離開房間。
廚房裡還有做蛋糕剩下的蜂蜜,鍾如季下去一樓沖蜂蜜水,才燒完水就在餘光裡發現了某個趴在欄杆上朝他這兒望的人。
某隻醉鬼還算有自知之明,沒下樓梯,否則滾下來出事了誰都負不起責。
鍾如季拿了蜂蜜水上去,舒時看見他上來後什麼也沒說,但眼睛亮晶晶的。
……還挺可愛。
沖蜂蜜用的是兌好的溫開水,牽著人回到房裡後,鍾如季把玻璃杯遞過去,對方看了他好幾下,然後才伸手接了過去。
可舒時只是雙手捧著玻璃杯,壓根不喝,眼神一直停留在鍾如季身上。
「先把這個喝了再睡覺。」鍾如季指了指玻璃杯。
舒時拖長音哦了一聲,邊望著鍾如季邊抿了口蜂蜜水。
他舔了下嘴唇,幾秒後五官就皺了起來。
「不好喝。」他抗拒地將手中的玻璃杯遞了回去。
鍾如季看了看手中的蜂蜜水,也喝了一小口。
甜味並不重,而且喝完後會嘗到一點酸。也難怪不喜歡。
鍾如季把杯口送到對方唇邊,好聲好氣地哄:「先把它喝完,喝完我們就睡覺。」
舒時將信將疑地望了他一眼,然後雙手扶著杯子,半主動半被動地喝完了會變酸的甜水。
他吐了吐舌頭,特別不喜歡甜過之後忽然泛上來的酸。
鍾如季將玻璃杯擱在桌上,捏捏他後頸說:「休息吧,早上起來不會頭疼了。」
舒時的睫毛動了動,他主動湊過去,近距離看著面前的這張俊臉。
鍾如季和他對視,看久了居然有點頂不住,他下移了一點視線,目光落在了舒時有點濕潤的嘴唇上。
他眸色沉了沉,剋制地移開了視線。
某隻醉鬼撐著床,有些不滿這人偏開臉的行為,他跪在床上,捧著對方的臉讓他轉回來,然後小心地在那個好看的唇上親了一下。
他的眼裡裝滿了揉碎的星光,笑起來時熠熠生輝:「悄悄告訴你,我特別喜歡你。」
他話裡全是孩童般執拗的認真,傻裡傻氣又格外戳人。
鍾如季避開他的注視深吸氣,最後又抬起頭來扣著他的後腦吻了上去。
……
鍾如季進浴室待了半個多小時,出來時帶著一身冷氣,而某人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
鍾如季站在床前沉了沉氣,好一會兒才掀起被子的一角躺進去。
他緩著呼吸看身邊人的睡顏,聲音微啞:「明天再跟你算帳。」
要被算帳的某人毫無意識,甚至還摟上了剛躺上床的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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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日上三竿。
平弈秋溜出房間找吃的,順便拐來了同樣餓著肚子的另兩人。
三人在冰箱裡撈了點水果填肚子,稍微有點廚藝的俞宴被趕了去煮麵條。
平弈秋隨便鼓搗,弄了個雜七雜八的水果沙拉。
俞宴正往鍋裡下麵條,下一刻就有塊紅心火龍果被遞到了唇邊。
他瞥了對方一眼,咬下水果,含混不清地說:「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鄭祝司正往玻璃碗裡潑沙拉醬,聽到這話後笑了聲,毫不留情地拆臺:「他就是希望你以後多下廚,在鍾哥不管飯的時候做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