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弈秋又開始焉了,他剛剛才說到他鍾哥說不定會留宿在八區,轉頭人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鄭祝司瞥了他一眼,轉頭調笑著八卦:「窗戶紙都捅了,進展如何啊?」
鍾如季走到茶几邊上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神色如常道:「表白了。」
平弈秋眼睛一亮:「!!」
喝了口水潤嗓子,鍾如季補完下半句:「被拒了。」
平弈秋已撒手人寰。
「沒事,」鍾如季握著杯子對平弈秋道,「謝了。」
等他上去後,下面三人都有事了。
平弈秋原本是一臉「我有罪」,後來就變成了一臉問號。
鄭祝司本來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也是一臉問號。
至於俞宴,他平常就沒什麼表情,驚訝也不會很明顯。
平弈秋懵逼地轉頭問:「謝我幹嘛?謝我啥?」
鄭祝司品了下,道:「謝你挺身而出?」
他倆在那八卦,俞宴在邊上旁聽,順便拿電腦處理著最近的事,他翻到郵件箱點開新郵件,掃完內容後頓了一下。
鄭祝司不經意間瞥到發件人的姓名,就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眼,看完內容後也是頓了頓。
「這個……嗯,」鄭祝司往樓上瞥了眼,「咱們暫時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先保密吧,到時候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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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時在家待了五天,鍾如季時不時會過來一趟,兩人共處一室也不幹別的,就是聊些無關緊要的事。
但舒時覺得,這可能是他最近以來過得最輕鬆的日子,除了有些時候會收到李皓的資訊外。
等「隻影成雙」徹底成為過去,舒時也終於把自己從裡面抽了出來,養了五天,總算把原先的自己養了回來。
易輕筱那天要了他的手機號碼,時不時會發個資訊過來慰問一下。
無痕的藥效不假,舒時在第五天時就差不多痊癒了,他正想著要不要給鍾如季發個資訊說一聲,結果才開啟對話方塊對面的資訊就來了:「今天有點事,會晚點來。」
舒時想了下,打字回:「沒事,實在忙的話就別來了。」
對面回得也很快:「不忙,花不了多少時間。」
舒時和對面一來一回地發資訊,下一刻手機上就切出了來電顯示。
他看了看備註,按了接聽。
「你的傷好了嗎?」對面的易輕筱問。
「好了,改天我把無痕給你送過去吧。」舒時看了眼壓根沒動過的玻璃瓶。
「嗯,就今天吧,你出來下,正好我們一起去趟二區。」易輕筱說,口吻是一片風輕雲淡,「名額我已經報了,今天帶你去鍾如季那兒看看。」
「……」
「我給你報的是第二批次,今天過去也就是他們問你幾個簡單的套路問題,我覺得你應該沒什麼問題,就不提前透題了啊。」易輕筱沒發現對面的沉默,繼續往下說。
「……好。」舒時知道她說的是二區招新的事,這時候也不能拒絕,只能硬著頭皮上,「那個,我想問一下,他們那兒招新結束後會怎麼安排啊?」
「還能怎麼安排?合適的留在二區,不合適的回去唄。」易輕筱說完想了一想,又跟著加了句:「表現特別突出的說不定能在鍾如季那兒長住,你加把勁兒,爭取做最優秀的那個。」
舒時沉默了一會兒,覺得這個條件還真是挺誘人的。
等掛了電話,舒時一個頭兩個大,他先是躺在床上裝死,然後才認命地套衣服出門。
今天是二區招新的第一天,趁著新人都還沒來,幾位考官已經聚上了。
「咱們這算不算黑幕?總感覺不太妥。」平弈秋輕皺著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