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婭雯笑了一笑,私下小聲對易輕筱說:「人家有目標,你攻略不了了。」
「早就沒想法了,段位太高,攻略不來。」易輕筱煞有其事地用氣音回她。
兩位小姐笑成一團。
舒時臉上不正常的血色慢慢褪去,但依然很難面對李皓。
他出櫃了,就在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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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受這件事的影響,舒時感覺李皓的興致忽然變得不怎麼高。是他拿出的紙牌,也是他說的借紙牌消遣,到頭來他卻是他們四個中參與得最不積極的一個。
這種奇怪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入夜。
因第四晚的特殊性,易輕筱提議大家守在一間房裡,畢竟人多力量大,遇到突發情況也更好應對些。
以上提議全票透過,所以三人待在舒時這兒沒離開。
「照到鏡子的就你一個,我們應該沒什麼問題,今晚我們仨就是你的保鏢。」易輕筱拍拍自己的鎖骨保證。
舒時偏頭一笑:「那就承蒙各位關照了。」
房裡的鏡子早在大家都沒注意的情況下悄然消失,此時的四人一同坐在床邊等人來踢門,坐姿一個比一個隨意。
由於沉迷了一整天的紙牌遊戲,易輕筱臨到要幹架才發現自己的拿手武器沒帶來。
「用這個。」舒時把燭臺塞給她,還開玩笑道:「要是覺得不夠的話還可以把它拆了,分三個用。」
一個燭臺三個叉,拆一拆就是三把武器。
易輕筱沉默了會兒,道:「還真可以試試。」
「說著玩兒的,怎麼可能真這樣做。」舒時蹲在小櫃前,在最底下的一個抽屜中拿出了四把匕首。
易輕筱這才想起來昨晚收穫的戰利品。
複製人所持的武器都長一個樣,她隨便挑了個,放下燭臺道:「不早說有匕首。」
舒時將匕首分完,合上抽屜時說:「現在也不晚。」
確實不晚。易輕筱撇撇嘴,沒去反駁他。
經歷過好些任務的人玩匕首都能玩出花,舒時看蔣婭雯玩匕首看了全程,眼睛都被晃出問題了。
他閉上眼緩解眼部壓力,空閒的耳朵聽見房門被人敲了兩下。
力度適中,聽起來很有禮貌。
易輕筱左右看了看,問:「誰去開門?」
「開門幹嘛?最好不進來。」蔣婭雯表示無法理解她這開門揖盜的話。
「但無論我們開不開門,他都是會進來的啊。」易輕筱無辜地一攤手。
誠如她所說,四人都沒動靜,門外的人也沒催,幾秒之後,門鎖傳來扭動聲。
進來的小姐對著四人粲然一笑,迤迤然道:「大家晚上好。」
如果不是她眼中跳動著惡意,大家還真能把她當個好人。
但是單看她頂著的這張臉,易輕筱頭一個就沒啥好臉色。
易輕筱側頭對蔣婭雯道:「我不動她,你幫我解決了。」
她懶得管這複製人是因為什麼出現的,她只想馬上安排對方的歸宿。
跟在複製易小姐身後走進來的舒先生也表現得很紳士,他莞爾一笑,頗有幾分溫潤氣息:「抱歉打擾大家了,不過我相信這種情況不會再有下次的。」
不會再有下次就是在說今晚人都死絕了唄,因為只要他們活著就不會有不被打擾的下次。
兩方人馬隔了幾米遠,易輕筱活動了下手腕,眸中情緒冷冽:「少廢話,要打直接打。」
她說完這話便摁住了舒時的肩膀,蔣婭雯和李皓同時站起與她並肩作戰。
舒時不自覺摸了下自己背後的疤,心道傷員的優待還真是無與倫比。
敵方開打前還知道客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