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糾纏下來,大家總算是把這十二個複製人全部啃下。
有打得分外輕鬆的,也有缺乏經驗打得氣喘吁吁的,眾人或是調整狀態或是繼續警惕,易輕筱拉著舒時跑去了那三個袋子旁。
方才那些複製人看似是各打各的,其實十二個都有意無意地繞在袋子旁,以至於他們想下手都沒有找準時機。
離得越近氣味便越是濃鬱,舒時有些不適,習慣地摸了摸口袋,卻想起口罩被他揣在了上個外套的兜裡。
易輕筱蹲下時才聞到氣味,她揮揮手讓舒時離遠點,然後才動手拆開繫好的結。
袋子還沒完全開啟,舒時看見了屬於女性的長髮。
易輕筱捏著薄薄的塑膠袋,利索的動作頓了下,接著一鼓作氣地將袋子往下扯,露出裡面東西的真容。
是第一晚死去的那個女人。
舒時吁了口氣,說不上來是慶幸還是別的。
接著易輕筱又依次看了看其他袋子,同樣是死去的任務者。
舒時也半蹲著,用手掩著口鼻:「可以放心了。」
就是不知道這些死者該怎麼安排。這三位任務者先是被複製人殺害,後又在今天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對亡靈來說是不體面的。
易輕筱皺著眉,看著露出頭的三具屍體沒說話。
蔣婭雯和李皓也跟了過來。蔣婭雯蹲在易輕筱身邊,李皓蹲在舒時身邊,四個人圍在一起特別像在進行學術研討。
「他們把死者拖過來幹嘛?」李皓疑惑地側頭。
他坐在自己後腳跟上,說話間換了個姿勢差點沒蹲穩,手往地上撐了撐,結果按到了塑膠袋上反被東西一硌。
李皓神色一頓,表情忽然就難看了起來,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問:「剛才我們開打之前他們說過什麼來著?」
這句話問到了點上,四人俱是沉默地望著眼前的黑色袋子。
李皓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先受不住地站旁邊去了。
舒時在他摁到的位置上碰了下。
是一根骨頭,感覺不到血肉。
易輕筱一言不發地將袋子全部拉好,幾人將三具屍體安置在了牆角,之後便是長久的緘默。
心情複雜,不想說話。
那頭還在休息的其他人就見這四位各佔一個地方,每個都沉著臉,分外不好接觸。
雖然知道事實不一定是他們想的那樣,但是四人仍然被膈應到了,膈應到不想說話。
大家休息好了,有人跑去開門,沒開啟。
不過這也不重要,只要走廊的門不開就行,大門早晚會為他們敞開的。
剛打完一場,每人都收穫了一個鏡子碎片,大家本著合作共贏的思想,紛紛將碎片丟了出來。
他們聚在一起研究這些碎片的玄機,安安靜靜的,誰也沒去打擾那邊的四位。
其他人忙於破解線索,四人組也不可能真的一直沉默下去,任務總還是要做的,命總還是得要的。
舒時將長棍靠在牆邊,回來又把三人湊到了一起。
「關於空間主線,我有個猜測。」舒時看到另三人將目光投過來,又道:「只是猜測,我不保證準確性,而且連我都覺得這個想法有些荒謬。」
易輕筱做了個深呼吸調整情緒,第一個準了:「說,聽完再下定論。」
舒時也沒賣關子,直接說:「之前我想錯了,花鏡不是沒有兇性,他也殺人,只是殺人的那個他是另外一個他。」
他語速偏快,一串詞吐出來導致李皓沒抓住重點:「等等,什麼什麼?」
舒時看他一眼,把話放簡潔了說:「花鏡不是完整的,他是分裂的。」
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