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嗎?吃飯嗎?」
「……」
在這方面上,舒時非一般的執著,任憑鍾如季怎麼說都不改主意。
鍾如季沒轍,只能陪著等。
時間過去好幾分鐘,場內人都散光了兩人也沒見側門有人出來。
「靠,他死裡面了嗎?」舒時不耐道。
鍾如季說:「他躲著呢。」
舒時一邊按著手指往裡走,還一邊咬牙切齒的:「還得我去揪,有膽子害人沒膽子出門。」
「舒時……」鍾如季的聲音聽起來很難受,還咳嗽了幾聲。
舒時心中一緊,立馬調頭回去看,想給他順背感覺又不對,最後只好擔心地拍了幾下:「怎麼了,難受嗎?」
鍾如季又咳了兩聲:「沒事。」
舒時在這麼微弱的光線下都能看清鍾如季脖子上那一圈的紅痕,也不知道蟒蛇勒得有多緊才會留下如此顯眼的印子。
鍾如季喜歡什麼都不說,就像他清楚蟒蛇在昨天夜裡見過血,兇性處於較高的狀態,但跟舒時解釋的時候卻只說了樂觀的方面一樣。
所以,他說沒事,舒時一律當有事處理。
舒時去扶他的手,最終低眉嘆氣道:「算了,咱們先回去吧。」
比起處理垃圾,當然是鍾如季更重要些。
鍾如季的小臂被舒時扶著,對方正打算帶他回去。他瞥了眼熄了燈光的表演臺,又看回舒時,極淺地笑了下。
這人還是這麼好說話。
第35章 處理垃圾
回去給鍾如季處理傷的時候,舒時看到那紅印中摻雜著很多的紅點,鍾如季這一塊兒的面板被勒得就差破皮流血。
舒時在紅點上輕按了下,沒看他有什麼反應:「它身上有鱗片,你都感覺不到疼嗎?」
鍾如季不是感覺不到疼,只是這些疼太過微末,不值得上心。
「還好。」他說。
舒時眉頭輕攏,轉身去拿毛巾,打濕後疊成小方塊。
他回來的時候,鍾如季十分自然地往前探了探,輕仰著布滿紅點的脖頸。
舒時彎著腰認真地在有紅點的地方擦拭,越擦越心疼,越擦越生氣。他憋著氣,又去了趟衛生間,回來將毛巾敷在鍾如季脖子上。
直到徹底處理完,舒時坐在鍾如季身邊,看著那些未消的紅點,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把那個叫張越的揍一頓,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
鍾如季偏頭,看到他生悶氣的樣子,說:「你餓不餓?」
「不餓。」舒時說。
鍾如季眼裡有了點笑意:「真的不餓嗎,那我自己做飯吃了?」
一路回來的時候,舒時的肚子最起碼叫了兩三次,說不餓肯定是假的。
「冰箱裡有蛋糕。」意思是不做飯,吃蛋糕。
「空腹吃蛋糕對身體不好。」
「還有麵包。」
「……只是被勒了幾下而已,沒什麼大礙。」
半天得不到回應,鍾如季又說:「他現在應該被咬了。」
舒時總算捨得說話:「嗯?」
「你當我讓你走是為什麼?」鍾如季道,「那蛇脾氣差得很,誰砸的它誰倒黴。」
舒時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哦。」
鍾如季又道:「那現在吃飯嗎?」
舒時撈個抱枕洩氣,說:「吃。」
鍾如季取下被敷熱的毛巾:「我隨便做了?」
舒時「嗯」了聲。
直到鍾如季進去廚房,舒時才抬頭看了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像是在氣張越,又像是在氣鍾如季,可想想,他好像在氣自己。
其實動腦子想想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