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4頁

男人抖得更厲害了,慌張地點頭。

「是齊家的人。」少年輕聲念著,「齊家的人都該死呢。」

男人心頭一悚,手指硬是將牆紙劃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手不安分,是不想要了嗎?」少年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另隻手抬起匕首釘在男人食指與中指之間。

男人閉眼,全身僵著不敢動,藥物逐漸失效,他勉強能發出一些模糊的字音:「我……」

嘶啞難聽的聲音入耳,少年一手握著雙面刃,一手攥著匕首,饒有興趣道:「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

男人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幾乎不成人聲道:「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錢。」

雖然仍是吐詞不清,但少年聽後卻驀地笑出聲:「錢?我不需要這種東西。」

男人鍥而不捨,又努力發聲:「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只要你……放了我。」

聞言,少年掩在面罩下的臉綻開笑容,故意慢吞吞道:「我要,齊家。」

男人大驚失色,而對方欣賞著他的神情,又在他耳邊極輕極緩地說:「我要齊家……」

「償命。」

他的低語斷了男人唯一的生路。

手起,刃過。

少年將刀刃貼著布質的窗簾擦了擦,不緊不慢地看了眼外面正在尋人的幾支小隊,嘲諷一笑:「沒用的廢物。」

他低下身撿起地上的皮夾包,翻出裡面帶有身份資訊的卡片。

「齊、韓、昭。」他兩指夾著卡片,一字一頓地念,看了片刻後滿意一笑。

淡淡的腥氣散在空中,屋內的濁氣又很快被新灌進來的空氣替代,窗簾下洇出一道血跡。

室內安靜一刻,不多時又響起清晰的腳步聲,來者不止一人。

男人的皮鞋停在窗前,看到那具未涼的屍體,也看到那個被丟下的皮夾包。

「死的也帶回去。」他說。

-

次日,太陽重新升起,微涼的陽光照進窗,舒時坐起身,不禁用指腹按揉著太陽穴。

昨晚睡得不好,也沒獲得關於任務的記憶,醒來還頭疼。

睡到自然醒也沒有繼續睡下去的慾望了,舒時坐到床邊放了會兒空,回神後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張黃色的便簽。

-哥哥,桌上有麵包和熱牛奶,如果牛奶涼了記得熱過再喝,我有事要辦,可能很晚才回,不必擔心。

只看開頭的稱呼就知道是誰了。

舒時收起便簽,心想小崽子寫便條還挺暖心的。

洗漱完後吃早餐,舒時咀嚼著鬆軟的麵包,一會兒又喝一口熱牛奶,時不時還能看看窗外的風景。

有種閒適愜意是人夢寐以求的。

半小時後,舒時在房裡翻著從床頭櫃裡拿來的書,是本刑偵題材的長篇小說。

正看得津津有味時,外面響起敲門聲,他立即放下書去開門。

敲門的人很禮貌,只敲了三下便靜靜地等著。

舒時開啟門,看到的不是鍾如季,而是一個全身都遮得十分嚴實的、不及他高的人。

對方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連帽衛衣帽子還內搭了一頂鴨舌帽,帽簷壓得極低,完全看不清長相。

他臉上戴著口罩,手上也套著手套,從頭到腳連個頭髮絲都沒露出來。

稱得上是全副武裝。

舒時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半步:「你好,請問找誰?」

對方抬起頭,露出一雙帶笑的眼睛,他抱住舒時,興奮道:「曲瀾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舒時被這一出弄得猝不及防,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就著這個彆扭的姿勢問:「你……是誰?」

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