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拓:「據說你倆是競爭關係?」
齊韓昭道:「算是,但是他爭不過我。」
「爭不過?」方拓笑了一聲,「怎麼個爭不過法,齊老闆對自己太自信了吧?」
齊韓昭聽著,無奈地解釋:「他是旁系,我是直系。」
「有什麼區別,齊家不是隻看實力嗎?」方拓被提起了一點興趣。
「齊家是隻看實力,但是齊儲不是。」齊韓昭道,「當坐過那個位置,便捨不得放開了,但由於齊家的特殊,他又不得不放權。下一輩的競爭者中我是他的親弟弟,比起旁系的齊諧,他自然更偏向我。」
「哦,懂了。」方拓明瞭地點點頭,又一笑,「那估計多年前齊諧進詭箭也是齊儲的手筆吧?為了不妨礙你。」
齊韓昭頷首:「嗯。但誰知道齊諧這麼爭氣,在詭箭還能混得風生水起。」
「爭氣?」方拓哂笑,「命硬而已。否則早死了。」
「怎樣都好,總之他活下來了。」齊韓昭道,「你看看正駕駛是誰,白璟還是曲瀾。」
方拓傾了傾身子,看到正駕駛的發色是黑色,又看到後座有一個白色頭髮的人,皺皺眉:「正駕駛曲瀾,後座好像是白璟。」
齊韓昭嗯了聲,說:「如果白璟不在,齊儲派的人該動手了。」
又是曲瀾又是齊諧,這兩人聚在一起正好方便齊儲一網打盡。
「齊儲派的人?」方拓看了眼後面,一輛黑色的轎車始終跟在他們車尾後,但透過車窗完全看不見駕駛人的臉,「這麼神秘,還用雙向鏡。」
齊韓昭抽空瞥了眼,道:「不是這輛,這輛連他派的人都裝不下。」
方拓哦了聲,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你開吧,我睡會兒。」
齊韓昭:「嗯。」
-
齊家密室。
齊儲幾乎不來這個地方,每次取藥他都是讓手下人去,自己鮮少來這個烏煙瘴氣的密室。
但這次,他不得不來。
躺在膠囊狀休息艙中的男人面色如紙,彷彿下一刻就會從這世間消失。
密室中有很多這樣的休息艙,但艙體裡的人身上都已顯出屍斑。整個密室中,活著的只有一個人。
齊儲做了個手勢,屬下上前開啟休息艙。
靜止的空氣流通到外界,輕微的雜聲讓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齊儲脖子上那道紅得滴血的長線,虛弱地笑了聲,聲若遊絲道:「齊老闆親自來取藥,榮幸。」
他嗓子嘶啞得厲害,一句話說出來還有幾個失聲的音節。
齊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聲道:「白璟的血為什麼會失效?」
男人抿起蒼白的唇輕輕一笑,快意道:「這是你的報應。」
齊儲臉色差了幾分,冷酷下令:「取血。」
密室負責人惶惶不安,上前深低著頭稟告:「老闆,239的身體狀況不支援我們繼續取藥了。」
齊儲目光一凜,如箭似的朝他射去:「養了這麼久沒養回來,我留你有什麼用?」
負責人頭更低了,慌忙道:「239取血過多,身體虧空嚴重,我們花了一番精力才將他的命保住,若要恢復還需大段時日。」
男人悶笑幾聲,道:「齊老闆何不殺了我榨盡價值呢。」
他身上四處是針孔,在他常年不見天日的面板上分外觸目驚心。
齊儲無視他的話,對身後的屬下道:「多派人出去,今天我要看到曲瀾出現在這裡。」
男人突然咳了幾聲,喉間湧上的淤血點染他的唇色,他耗盡全部氣力,恨恨道:「齊儲你喪盡天良,遲早會遭報應的!」
齊儲哼笑:「放心,你總會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