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村子共有的沙石場,這個沙石場每年給三個村子創造數以百萬計的財富,而沙石場的利益歸屬同樣是三個村子矛盾的焦點。
雖然陳光明來白山鎮不久,但還是聽說三個村子因為這個沙石場的事情鬧騰過幾次,甚至動過刀子死過人,這一點卻是在聶清成嘴裡得到了肯定,這次陳光明下來視察就是為了沙石場的事情。
“離主任,這個沙石場開採的時候,鎮上同意開採到兩岸這麼遠的距離?”看著眼前亂糟糟的沙灘,全都是一個一個被開採出來的窟窿,原本岸邊的一些植被也被毀壞一空了,一眼看去一片光禿禿的石子灘,至於挖石機現在所處位置卻是已經偏離河道數百米遠的距離了,甚至和村子裡最近的幾戶人家也相去不過百十米的距離了,如果這要是發起洪水來,這幾戶人家肯定是首遭其衝的啊。
“這個鎮上沒有合計過,原本沙石場就全部由三個村子共同掌管的,一些事情也是直接由村裡直接商量的,鎮上卻是沒有插過手。”說話的是鎮黨委辦公室主任離春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了。
以前離春海是白山鎮中心小學校長,後來調到鎮委辦公室當主任,一當就是十幾年,換了幾個鎮委書記似乎都沒有動人家的意思,最少這為人處事方面,這個老狐狸卻是深得其髓啊,畢竟這一朝天子一朝臣似乎在離春海身上卻是不怎麼用的上。
陳光明剛來鎮上的時候,還聽說離春海在背後說過自己的壞話,當然陳光明自己卻是沒有聽到,都是鎮上以訛傳訛的,聽起來似乎離春海對自己這個年紀輕輕的副書記有些不屑,但今天和離春海接觸,卻是沒有感覺出來,也不知道是老狐狸藏的太深,還是別人胡亂傳出來的,如果是別人傳的,那麼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不過今天這事情對方不知道陳光明心裡想的是什麼意思,這會卻是馬上就將責任推到村上了,陳光明搖了搖頭,這老狐狸還真不簡單啊,不過推卸責任的事情歷來如此,陳光明也不好太過苛責對方。
“承包這沙石場是姓孫的人吧?聽說是臨江人?”陳光明倒是研究過承包這沙石場的人家,聽說是臨江市白洋鎮的人,這一點卻是有些出乎陳光明的意料之外,這沙石場一年產值少說上百萬,這麼一大塊肥肉,白山鎮本地的人顯然不會看不到的,被一個外鄉人承包了,也不知道說人家財大氣粗還是說人家關係通天的好。
“嗯,叫孫祥,聽說是以前是個泥水匠,後來轉行做了承包沙石場的生意。”聽到陳光明問起,離春海連忙介面道。
“行了,去見見村裡的領導吧。”陳光明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管什麼原因,這樣破壞生態壞境才創造出來的財富,始終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如果白山鎮的響石山作為旅遊景區開發出來的話,這幾個靠近永安江的村子也可以弄個燒烤或者野營的度假中心來發展,想來比這樣毫無節制的開採沙石破壞植被要來的強多了,不過響石山景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開展建設,扯這些東西卻是太遠了,不過陳光明卻是看不過去這沙石場的胡作非為。
上百萬的產值在九十年代初,那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這中間牽扯的利益關係,和利益集團想來是不淺啊,觸碰這麼大的一個黑手,陳光明心裡也同樣有些坎坷不安啊。
想起這次調查沙石場的事情,陳光明同樣有些無語,上百萬產值的沙石場居然只承包十萬不到的租金,這中間存在什麼樣的黑幕,陳光明同樣清楚的很。
陳光明這次下來可不是為了視察沙石場的運營,主要還是針對這沙石場承包的背後黑幕,不知道這個蓋子被揭開,會不會引起白山鎮的官場大地震,陳光明能不能真正撬開白山鎮當地關係網的幾道裂縫,這似乎都需要陳光明自己去考量的。
馬家國和宋海智,他們又是什麼一個態度,當